郑灼行了一个大礼,之后便快步离开了。
等人影都远的看不到的时候,褚樊站了起来,问道:“殿下,您真相信他会真心投靠?”
李皓笑了笑,反问道:“你信吗?”
见褚樊摇了摇头,李皓说道:“其实信不信的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把实际的东西给拿到手再说,反正时间还长着呢。”
张允此时也说到:“是啊,先看他们之后会怎么做吧,如果真有问题的话,总是会露出马脚的。
现在还是说下陈松吧,殿下打算把他放出去给郑灼吗?若是有了他,郑灼只怕会在都城重建火器营。”
李皓笑道:“当然要放了,既然他们的姿态都做好了,那孤不得配合做个礼贤下士的模样。
再者说,没听郑灼说要带火器营到陛下面前操演嘛,想来此时陛下召火器营入都城的旨意,应该已经在路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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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把陈松给留下来,孤还得另外上折子请示,麻烦。”
说出了结论,李皓才对褚樊吩咐道:“等会劳您去一趟大牢,把陈松给带出来,然后一起去到火器营挑人。
事情已经都定好了,就不要耽误大家时间,后面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。”
褚樊领命之后就离开了,张允也陪着一起。
李皓和郑灼达成了统一意见,剩下的事情办理起来就很容易了。
郑灼一行离开的时间定好,在离开的前一夜,他带着陈松来到李皓面前请罪。
这次上演的是负荆请罪的套路,李皓也是默契的配合演出,一幅和谐共荣的景象。
只不过在任辛的嘴里,这就变成了政客间的无耻。
没了郑灼的刻意捣乱,李皓在彻底稳定了祁都之后,便把该调往北境的兵马派出,由褚樊前往壁州坐镇。
至于自己,则开始了大范围巡视祁国旧地的行程,随行除了留下的火器营之外,还调派了两万兵马。
也就是这次,李皓除了理清各地矛盾之外,还要把之前没处理的隐患再清理一遍。
比如之前战败的祁军,除了战死和投降的之外,还有一部分是积聚在一起,落草为寇了。
对于这些人,肯定是要解决的,而且还得是连着清扫,以免发生斩草不除根的现象。
在李皓这里忙碌得时候,安梧两国得战事也正式开始了。
双方在最前期,都没有贸然开启主力决战,而是小部队的相互交锋。
因为前线指挥者都是老将,都不知道打过多少次交道,所以整体上是互有胜负。
甚至从单纯从局势上看,梧军甚至还有一定优势。
任辛还记得之前李皓给安梧两国下的评语,见到这个不同的答案,便来找李皓嘲笑。
“你之前不是说梧国一定会输吗?现在好像情况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嘛!”
李皓笑道:“现在这才哪到哪,又还没到决胜负的地方,而且你仔细看看这里面的战报,真的是梧国在赢吗?”
任辛不解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李皓指着战报解释道:“你仔细看看,现在虽然从明面上看,是安军在接连退却,但从双方的人员伤亡来看,安军其实并没比梧军多。
也就是说,安军不是被打败了,而是有意识的在主动退却,这明显就是在引梧军追击。
想来在前面某处,安军已经设好了埋伏,就等着梧军主动往里跳呢?”
任辛闻言仔细对比了下,说道:“还真是这样,但这样的问题,就算我看不出来,那梧国的一帮将领难道也看不出来。”
李皓回道:“梧国的将领还是有些能人的,这事多半瞒不过,不过谁让这次是杨行远御驾亲征呢,一将无能累死三军。
他如今只怕已经沉溺在大败安军后,回到朝中大权独揽的梦幻中,再加上耳边一群佞臣的怂恿,哪里会听得进逆耳忠言。
你让锦衣卫的人继续盯着,想来这场战事的结局已经不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