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十二摆手道:“让皇上先等着吧,我这儿不是没忙完呢么!”
郑掌班闻言一窒,心说自家大人真够霸气的,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让皇上先等着的,他心中着急,却不敢再说了。
这时候,严俊斌悠悠醒来,只感觉浑身酸痛,忽然想到昨夜之事,猛地睁眼坐起,还没看清所在环境,就见到一身红裙,如同仙子下凡的周妙彤站在不远处。
严俊斌一见曾经的未婚妻,眼中立刻没了旁人,用沙哑的声音唤道:
“妙...彤!”
华十二有些不耐,挥了挥手:“绑起来,把他嘴也堵上,等着严佩韦来领人!”
严俊斌刚要再叫,两个东厂番子已经冲了上去,先将他嘴堵住,之后五花大绑,周妙彤嘴唇动了动,终究没有开口为其求情。
只是泪眼朦胧的对严俊斌道:“严公子,此生你我缘分以尽,今后莫再来此纠缠!”
说完洒落几滴清泪,转身跑入了屋中。
严俊斌五花大绑的被两个东厂番子按着跪在地上,听见周妙彤的话,他嘴里呜呜的想要说些什么,可奈何嘴被堵着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急得额头青筋暴起,挣扎了两下被旁边的东厂番子,照着软肋来了一脚瞬间没了力气。
华十二对周妙彤的话很是满意,又看了看一脸不甘的严俊斌,他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脸,笑着道:
“这一次是看在妙彤的面子上,下一次再敢弄什么小手段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他倒不是得了便宜卖乖,劝这一句,可真是好心,要知道他现在可是锦衣卫指挥使,辖制东厂,这权利看看魏忠贤就知道多牛逼了,严俊斌和他过不去吗就是自寻死路啊。
这小子若是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,都不用他说什么,怕是下面的锦衣卫和东厂就把事情处理了,到时候连累全家,多犯不上啊。
可严俊斌就不理解他的好意,用如狼般的眼神,恶狠狠的瞪着他,一看这眼神就是深仇大恨那一种,这个梁子怕是解不开了。
华十二有个毛病,就是属顺毛驴的,你要是好言好语,他就能跟你讲理,可你要是让他不爽,那他也能想着法的让你难受。
之前说过了,周妙彤的事儿根本就是严俊斌自己的问题,你家有权有势,嫌弃人家教坊司出身,不肯将其从火坑里拉出来,怎么着...他华十二把周妙彤带出火坑,你就受不了啦?看样子还把他给记恨上了。
看严俊斌那恶狠狠的眼神,华十二觉得应该让对方再不爽一点,本来想起身离开的他,又蹲了下来,低声在严俊斌耳边说道:
“我知道你和妙彤订过婚,这姑娘不错,昨儿晚上我试过了,很润!”
看着听到他的话,彻底发狂,却因被绑着而变成无能狂怒的严俊斌,华十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继而哈哈大笑,站起身来大步出门而去。
门外早有人将锦衣卫指挥使的软轿抬了过来,等着他上轿。
华十二坐上软轿直奔皇宫,裴伦和郑掌班,带着各自的人手,纷纷上马护在轿子左右。
这还是华十二到这方世界来,第一次在白天进宫,走的是午门东侧的小门进了皇宫。
到这里裴伦就不能跟了,只能等着传召,但郑掌班可以,因为他本身就是公公。
郑掌班在前给华十二引路,一路畅行无阻到了乾清宫前。
华十二耳力超过常人,刚到近前就听见乾清宫里皇后张嫣有些愤怒的斥责道:
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,皇上的病情刚好转一些,你们就逼上门来,你们是想逼死皇上么!”
就听见一人中气十足的说道:“皇后娘娘,我等奏请之事,事关江山社稷,打扰到皇上将养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!”
张嫣怒道:“即便如此,就不能等皇上的病好了再说么?”
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:“娘娘素有贤名,当知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!”
“你.....”
显然张嫣被这一句怼的无话可说。
紧接着朱由校的声音响起:“好了,既然事已至此,便等华指挥使来了再说吧。”
这时候乾清宫的守门太监也看见了华十二,赶紧上前行礼,请其少待,然后跑进去通禀,说锦衣卫华指挥使到了。
朱由校闻言大喜,立刻召见。
华十二带着郑掌班进了乾清宫,就看见御座之上朱由校脸色有些不太好看,张嫣扶着皇帝,脸带怒色看着下面十几个大臣,倒是见他进来,这才脸色稍霁微微点头。
乾清宫的大殿上站着不少文官大伴的大臣,有年富力强之人,也有白发白须的老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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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见到华十二就好像见到了绿父仇人一般,不是怒目而视,就是冷哼出声。
华十二心中冷笑,但脸上不显,上前躬身道:
“臣,锦衣卫指挥使华十二,拜见皇上!”
他身后的郑掌班,因为是内官,所以跪下扣头行礼。
朱由校看见华十二,也有些不好意思,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白天办案,晚上还要给他治病,天启皇帝是个厚道人,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了。
连忙说道:“免礼,朕知道先生这两日办案辛苦,这一次招先生入宫,实在是.......”
他说到一半,不好意思说下去了,转头朝那些文臣说道:
“刚才朕身体疲乏,很多事情没听仔细,你们把刚才启奏的事情重新说一遍吧,正好也让华先生听完自辩。”
那些文臣纷纷瞪了华十二一眼,都心中不忿,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而已,皇帝的走狗,也配称‘先生’二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