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儿衙门这出戏,她可不是被拉过去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平安机灵的眼珠子转了转,“王爷的意思是今儿这场戏是顾娘子设计的?”
萧彦点头。
平安惊得嘴巴都能塞个鸡蛋下去。
“真的假的?王爷怎么知道的?”
萧彦没回答,想起先前顾楠应对谢恒捉奸时的情形,冷静中带着丝丝颤抖,缕缕慌乱。
今儿在公堂上却格外的冷静,她的眼中有悲,有恨,唯独没有慌乱。
他仰头喝尽杯子里的酒,忍不住轻笑。
“知己知彼,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就捏住了七寸,小时候单纯娇憨,长大了倒长出心眼来了。”
平安挠头,“既然王爷都看出了顾娘子的盘算,为何当时不帮她出头做主呢?”
萧彦瞪了他一眼。
“这是文昌侯府的家事,本王若是直接插手,定然会被人传出乱七八糟的话来。”
平安哦了一声,“明白了,王爷不舍得顾娘子名声受损呢。”
萧彦抬脚踢了他一脚。
“胡说什么呢,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,本王只是为了报恩罢了。”
平安朝天翻了个白眼。
又是报恩。
从小到大,可没见过王爷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。
“你去找几个御史,暗示他们明日一早就上书弹劾谢恒私德不修。”
“还有积福巷那宅子的主人,你去走一趟处理善后,别让人查到此事和她有关。”
平安拉长音哦了一声。
“上万两银子的霜花鹞送了,如今又要帮着添柴,又要帮着扫尾的,王爷这恩报得真是又贵又周全啊。”
萧彦睇了他一眼,冷哼。
“再啰嗦滚回府扫茅厕。”
平安拍拍屁股麻溜撤了。
文昌侯府门口。
谢恒扶着淮阳郡主下了马车,身后跟着委委屈屈,双眼红肿的孟云裳。
比起去衙门时的神采奕奕,此刻三人看起来都十分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