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城里逛了一下午,立香和修玛赶在天黑前回馆驿与韦伯会合。大家吃顿饭,便回房间去了。
关好门的韦伯用魔术在周围布下简易结界,不仅能隔音,还能感知附近是否有人经过。汉朝的房屋内部基本没有门,厅堂之间都是敞开的。
准备完毕。三人在烛台下坐好。
“讲讲我的发现吧。”韦伯说。
*****
最关键的就是曹操。根据以往经验,他是最有可能把控大圣杯的人。
若是这样,在迦勒底出现的那一刻,曹操应该就已经发现了。说不定明天就会派人来一问究竟。因此陶谦的态度十分重要。
如果历史上的陶谦,他会以自保为优先。只要能让徐州远离战火,他会毫不犹豫地献出迦勒底。
但要是那样,陶谦根本就不会接纳迦勒底。所以韦伯觉得可能有戏。
他按了按皱紧的眉心。
“我先问问刑部姬,游戏里的陶谦是个什么性格?”
刑部姬的手指点着脑袋瓜,像是要把所有细节都挖出来似的。
“不明显啊。他只是个大众脸,没有太多剧情,出场也仅限于围绕徐州的关卡。很难说是什么性格啊。”
“那其他三国游戏呢?”
“应该和史实差不多吧?毕竟历史游戏主打的就是一个还原,再怎么原创也不可能偏离真实人物太多的。”
“那干脆就按历史的陶谦来判断吧。”戈尔德鲁夫说,“至于他为什么接纳咱们,这也有可能。因为他现在很难把曹操和咱们联系在一起啊。”
“唔,确实。”
韦伯沉吟着表示同意。但心里依然还有着某种违和,就和白天初次见到陶谦时一样。
这样判断陶谦的性格,主观的臆断其实有些多。但现阶段想完全凭借手中材料判断也不可能。
姑且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想吧。
“话说,”戈尔德鲁夫又说道,“如果陶谦真要把咱们交出去,可怎么办?”
达·芬奇笑了笑。
“那就请所长来决定吧。迦勒底该怎么行动,当然要听所长的。”
“哎?呃……这……”
戈尔德鲁夫摸着额头,表情犹如便秘。达·芬奇有点意外,因为这个所长是真的在思考,而不是装模作样。
虽然结果不出意料。
“这个……埃尔梅罗,你来说!你现在是军师啊!”
韦伯扶了下眼镜。
“先说好,我有的只是孔明的指挥才能。如果你指望我像他那样神机妙算,那就太难为我了。不过对策还是有一些的。”
“对策是指……”
“陶谦好歹是州牧。就算曹操真来施压,也不可能软弱到当场交人。我们只要说服陶谦,帮他打跑曹军就行了。”
“打,打跑曹军?”
戈尔德鲁夫还以为是什么奇策,结果就是硬磕。好吧,加入陶谦的时候就预想到早晚会变成这样。
但再怎么说。
“太早了吧?曹操肯定有许多从者,说不定还有蛇影直接派来的从者。怎么说也应该召唤些从者,或者吸收落单从者当同伴,再考虑和曹操交战啊。”
“按理说是那样。”达·芬奇说,“但是很遗憾,我们恐怕没有那个时间。修玛,召唤指针的状态怎么样了?”
“我看看。”
修玛造出召唤指针,立在地上。这东西虽说和魔力箱一样有冷却时间,但还是可以看出能不能正常连接魔力。
现在它毫无反应。达·芬奇不算意外地叹气。
“果然被切断了啊,也就是说再召唤从者已经不可能。至于落单从者,难找不说,即使找到了,也未必能成为同伴。”
“呃……”
戈尔德鲁夫双手抱头,挠来挠去。
“……这样跟曹操打仗,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啊?”
“还是乐观些吧,所长先生。”
韦伯这样说。戈尔德鲁夫愁眉苦脸地看着他。
“你让我怎么乐观?”
“起码咱们不用在荒郊野岭孤军奋战。而且找到了可以依附的势力,还能马上遭遇掌握圣杯的势力,可以说开局就迈出结实的一步了。”
“这步子迈得太大啦!”
“即使如此也要迈出去。只要陶谦有抵抗的意思,咱们就要说服他全力以赴。万事开头难,先做好心理准备吧。”
立香和修玛坚决地点头。刑部姬不安的眼神飘来飘去。她发现这个时候自己没什么可做的,于是很快变得和戈尔德鲁夫一样沮丧。
达·芬奇还是很镇定。
“OK,今后的对策暂定如此。埃尔梅罗,其他事情呢?”
“还有一个,唔……”
韦伯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。
“……是坊间一些传闻。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,城里似乎闹过鬼。”
“哦。”
达·芬奇用一个语气词回答着。立香机械地点点头。修玛无动于衷。连刑部姬和戈尔德鲁夫也只是在等着下文。
这情景就像是韦伯在课堂上讲了个重点,但是学生们毫无反应。
他那脾气一下子没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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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你们给点反应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