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呵呵。”
甚至笑了起来。
“哎呀,老夫本以为诸位只是些下山的方士,不想竟大有来头。真是开了眼界啊。”
立香和韦伯面面相觑,被陶谦这反应整不会了。达·芬奇有点佩服地吹了个口哨,戈尔德鲁夫不可思议地望着老头。
难不成他把这些当笑话听了?
“陶先生。”
戈尔德鲁夫拿出了他一贯的严肃表情,连语气也不是平时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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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是以迦勒底所长的身份,正式向陶谦传达一个信号。
“我们没有说笑!”
“是的,”陶谦点头,又摆手道,“老夫明白。事到如今,诸位没有欺骗老夫的理由。方才所言,必是实话。”
“既然如此,您……怎么看起来并不惊讶?”
“哪里哪里,老夫着实吃了一惊。只是老夫见的事情也不少,已是无论看到什么,都不会大惊小怪了。”
开什么玩笑,这可不是一句见多识广能解释的。
韦伯说道。
“惊讶与否姑且不论。大人应该已经明白,我们在这世界要做什么吧?”
陶谦放下茶杯。
“老夫不糊涂。诸位欲毁灭这天下的根本,拯救自己的故土。”
这语气,不是轻描淡写,也绝对谈不上多么重视。
韦伯继续说道。
“在下以为,大人会更愤怒些,将我们逐出下邳。”
“愤怒?逐出下邳?呵呵呵,”
陶谦摆摆手。
“诸位现在自身难保,若胜不得曹操,何谈毁灭天下?老夫亦是大难临头,故彼此之间唯有协力抗敌耳。再大的事,也须先退曹兵。诸位以为如何?”
立香和韦伯震惊了。连达·芬奇也笑不出来了。
这老头真的只是圣杯的魔力块吗?还是说魔力块之间也有不小的差异?
见陶谦不改变态度,韦伯和立香又闲谈几句,便告辞了。
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变化。迦勒底依然参战,韦伯依然是军师,指挥守城。
“真了不得啊,那老头子。”
等立香和韦伯出了陶谦家的院子,戈尔德鲁夫感慨道。
“居然把事实看得如此清楚。我都有些奇怪为什么他没混出名堂。”
“的确。”达·芬奇附和道,“这眼光和胆识,当个州牧有些屈才了。”
“但这并不正常。”韦伯摸出了雪茄。
“有其他原因吗?”立香问道。
“陶谦既然还愿意合作,说明他仍然认为有一定胜算。否则他必定会把咱们交给曹操。既可免去徐州战乱,又保住了根源地。
“但这么一想,陶谦的举动就奇怪了。如果胜了曹军,我们必然要以徐州为根据地攻伐曹操,必要的话还将直捣洛阳。陶谦将成为毁灭世界的帮凶。而且他很清楚自己阻止不了我们。
“如果败给曹军,我们会丢下陶谦跑路。他最后仍然不会有好下场。这老头的种种行为和思考方式,总让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。”
立香先把韦伯说的话消化掉,再问道。
“那是?”
“要么他藏着什么了不得的撒手锏,要么……”
韦伯点燃了雪茄,但没有抽。
他的表情,像是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要说出的话。
“……陶谦不是这根源地的人,所以才不在乎根源地的存亡。”
“不是根源地的人?”
别说是立香,连达·芬奇也没想到这种可能性。恐怕管制室里任何人都不会往这个角度考虑。戈尔德鲁夫更是目瞪口呆。
诚然,这个结论能解释很多事情。但是。
这怎么可能呢?
*****
第二天的中午,依然是阴天。
下邳西城门,陶谦的兵士们已经准备好守城器械,在城墙上列好,静静等待那支大军从西边出现。
早上韦伯派修玛去西边巡逻。借助手环雷达,修玛发现了曹军,便马上回城。
队伍中暂时没发现吕布,这多少让大家松了口气。
现在,雷达上再次出现曹军反应。也就是说他们距离城门不到3公里。
兵士们早就准备就绪。城墙上还有许多修玛造出来的兵器。连弩用来对付空中的机关鸟,投石车用来破坏后排的攻城器械。投石都被韦伯施加了爆炸术式,和炮弹差不多。
城内,赵云,臧霸和孙观各自领一支军,总共两万人。只等韦伯命令,便杀出城去。
这场战斗,要主动出击。一味防守胜算不大。
别忘了,曹军当中肯定有吕布以外身份不明的从者。曹操留着他——或者说他们——目的应该是趁乱搞些什么事情,比如狙杀赵云修玛或者立香之类的。
所以要尽可能把战斗控制在城外。这就是韦伯策略的第一步。
他这个策略十分大胆。戈尔德鲁夫起初不同意,但被立香说服。
“来了啊。”
韦伯手搭凉棚,见西边烟尘起处,曹军浩浩荡荡,奔城下而来。
他最后把这计划的每个细节思考了一遍,没问题,至少理论上可行。
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未知从者,这个交给修玛来处理。正好她需要操控兵器,不能离开城墙。
只要修玛能应付,胜算就会很大。
城下,曹军熙熙攘攘,开始布阵,在做攻城准备了。
韦伯看了陶谦一眼。陶谦一点头。
高呼。
“擂鼓!出阵!”
咚咚咚咚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