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现在看来，至少阿日斯兰不受宠这一点绝对是真的。

否则就已阿日斯兰的军功来看，就算不像阿斯尔已经，成为唯一的继承人，爷绝对不应该被另外两位少主压了不止一头。

活得这般憋屈！

“你都不知道，上一次阿日斯兰回朝，连家都没有回，直接去可汗面前呈上捷报，结果二少主说他明知自己风尘仆仆，却连衣服都不换上一件，若不是对可汗不敬，就是想要在可汗面前邀功。”

“所以上一次，滔天的军功，换了一顿板子。”

说着，才希雅勒苦笑了一声，“所以赛音赞你明白了吗？”

“不管阿日斯兰求不求你的名份，可汗都不会全认了他的军功，区别只在于，不为你求，他大抵还能分一些功，最后再用大少主的这一番谬论‘功过相抵’罢了。”

才希雅勒摇头，“反正到最后，阿日斯兰什么都得不到，我们已经习惯了。”

“可是，这样不公平。”

林淳欢停住了脚步，眉头皱得越发的紧，“不是说鞑靼最看重人的本事，有能者居高位吗？要是阿日斯兰是奴隶出身，或是平头百姓，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被人看到也就罢了，可他明明也是可汗的儿子啊！”

“因为他有一个奴隶出身的阿娘。”

才希雅勒并未避讳，回答得很坦荡，也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有半分内疚，“所以赛音赞，有件事你一定要明白。”

“阿日斯兰选了你，虽然只是大阏氏而不是可敦，但这爷已经意味着，他几乎再没有成为达尔奈可汗的机会了。”

才希雅勒思什么时候离开的，林淳欢不知道，她只是站在原地愣了很久。

原本那一顿打，她已经觉得很严重了，根本没有想到，阿日斯兰所付出的代价，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。

知道乌勒吉来叫，林淳欢才回过神来，抿了抿唇问了一句，“乌勒吉，少主让我做了大阏氏，就没法再做可汗了，这件事，你知道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