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救人,却杀了人,那是坏人还是好人呢?
久酥道:“我倒是觉得杀了篓明,然后离去,是个不错的办法,但颠沛流离的生活,恐怕会比现在的日子还难过。”
她的手搭在江璟的肩膀上,示意他要冷静。
在这一刻,在这件事情上,久酥是局外人,比在场的几人都冷静,如果她得知有人要杀她全家,恐怕会比江璟更疯狂,她不仅要杀了篓明,还想杀了昌王。
江璟眼中泛起愧色。
做不到又做不好,在他心中不停地回荡,自卑的人如何去爱一个人?
“一晚上没睡了,我送你回去休息吧?”
两人起身离开小院落,望着下起的雨。
江璟撑起伞,看着冲入大雨跑过来挽着他胳膊的人儿,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另一把伞上,心里一软、一软又一软,将她往怀里一带。
身后,江母看到这一切,既高兴又心疼。
江璟艰难开口道:“阿酥,篓明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…”
“江璟,你是要跟我分手吗?”久酥眸色平静,抬头看向男人,伞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,消瘦而又低沉,她从来见过如此的人。
“不…”江璟下意识拒绝,握着把柄的手一紧,“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久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,篓明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,他只会在背后搞小动作,但宿明县不是昌王和篓明的地盘,动起手来肯定有限制。
你们收拾收拾,来我家里住,旁边又是钱府,篓明的动作肯定会受限,距离过年,还有好几个月,我们可以趁着这几个月的时间,进行反击。”
江璟的心脏隐隐发烫发热,他单手将久酥紧紧抱在怀里,“阿酥,我的命是你的了。”
最终,江家人大包小包收拾出来,进了久府,久酥将离得最远的院子腾了出来,这里环境优美,与钱府也只有一墙之隔。
“常伯,不用去院子里伺候,给送点米、面什么的就好,切记,对外保密。”
过分的热情会让人倍感不舒服。
今天,便是反击的第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