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贵祥道:“正想结识她,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,想不到还能在您这里借着光。”
我问:“你找她有事?”
潘贵祥含糊地道:“这位战女士最近风头极盛,棉纺二厂改制出售这档子生意,全省上下不知多少人盯着,本以为落到仇公子手里,哪知道她却横空出世把买卖劫了去,原本最被看好的仇公子却是连家都被端了。有人想结识她,跟她一起做买卖。听说,她背后是邵家?”
我说:“别瞎猜了,她背后不是邵家。”
邵老爷子是邵老爷子,邵家是邵家,两码事,这就好比邵老爷子进就能拜见诸多核心大佬,而邵家现在的当家人进京却连门都找不到机会进。
潘贵祥便试探着问:“那我找她合不合适?”
我说:“你见她的时候说清楚拜在我门下就行,多顺着点她的意思。你一个铁肩子,时刻记得自己的是做什么的,屁股坐稳,不要把别人的当自己的,就不会有事。”
潘贵祥心领神会地点头应是。
打发走了潘贵祥,我回屋里换上香,便倒床上补觉。
一昼夜往返两千公里诛敌,听着挺热血沸腾,但实在是耗人得紧。
一觉醒来,神清气爽,看窗外,天已经抹黑。
诊室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。
“那个大屿山的铜佛啊,有二十层楼那么高呢,都说香港这些年财运这么旺,全是靠着这铜佛坐镇……其实我是不信的……道观啊,那肯定是青松观最有名气啦,香火也最旺……大帽山的玄幽宫,倒是没听说过,您要是感兴趣,我回去找人打听打听……等有机会您去的话,我带您到处逛一逛……”
听到这个声音,我不由一笑,披衣下床,走到窗前,看向院门处。
门外停着一辆公爵王。
神情阴郁的中年男人靠在车门上,嘴里叼着烟,神情怔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