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屏慢慢走过去,顺手把桌上的瓜子也拎过去了,往他面前的小桌上一放,自己在他对面坐下,捏起一颗瓜子磕了磕,十分八卦的眼神,“顾钧成,你这……好像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怎么样啊?”
顾钧成瞪着他,紧抿了唇,绝对在生闷气就是了。
林清屏把瓜子往他面前推了推,“要不要?”
顾钧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,她这到底是什么反应?为什么跟村口看热闹的一样?
林清屏想了想,“可能你这时候更需要借酒消愁,要不,我跟你整点,你跟你的兄弟们去喝点?”
“林清屏!”顾钧成终于忍不住了,“你是不是要在我出发前把我气死?”
“啧……”林清屏叹道,“顾钧成,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,好不好?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一枝花,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的过客,你就忘了吧,会有更好的人来爱你……”
“林清屏!你再说一句试试?”
林清屏吃了颗瓜子,对上他那张紧绷的脸,委屈的,“我这是开解你呢,你怎么还生气了呢?”
顾钧成冷笑了,“开解?你还真是大度啊。林清屏,我来理理你的思路,你觉得你丈夫念着另外的女人,所以,作为妻子,你可以和丈夫心平气和讨论这个问题,还开解他天涯何处无芳草?”
林清屏听了摆摆手,“别的都对,有一点不对,不是丈夫,是前夫。”
“林清屏!”顾钧成喊出了出早操时喊口号的气势,豁地站起来,“你再说下去,收获的不是前夫,会是亡夫!我迟早被你气死!”
林清屏真的不喜欢听这个字,已经成生理本能了,皱眉道,“不要随便……”
“放心!我在外面死不了,除非被你气!”他转身就去洗澡了。
本来已经捧着书回房间的志远,又溜了出来,小声跟他妈说,“妈,我怎么觉得,顾爸被你越劝越生气?你是不是劝反了方向了?”
她当然知道他生气,这不是,生气的滋味不好受,总不能她一个人受嘛?
“乖,志远。”她摸摸志远的头,“去楼上帮我把毛线和毛衣针拿下来,拿一团就行。”
志远不理解大人之间的事,简直充满了好奇,可是,也不得不听他妈的话,上楼去拿东西。
“睡觉去吧,怎么晓晓阿姨今天还没回来?”林清屏拿着毛线开始起针。
“哦,叔叔们都还没回来呢,可能有什么活动。”
林清屏一听钟晓晓和他们一起,就放心了,让志远去睡觉。
顾钧成洗了澡出来,林清屏已经把毛衣起好针了,且已经织了两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