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朴的街头,已经被一层厚厚的浓雾所盖住,给这里增添了几分阴森。

街两边是十分典型的欧式建筑,但不是那种宫殿、城堡一类的建筑,而是一些简陋的平房。

路面很脏,时不时有老鼠穿行而过,到处都是垃圾,在大街小巷之中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气味。

不过这也很符合欧洲中世纪的调性,肮脏与阴森。

“怎么臭烘烘的……这里的城建不太行啊!”唐先森捏着鼻子,满脸嫌弃道。

“在中世纪的欧洲,本身就很肮脏,知道法国人为什么酷爱香水吗?因为那时候的法国人几乎不怎么洗澡,为了掩盖住身上的臭味,所以才大量的使用香水。”张本解释道:

“在那个时候,欧洲的许多城市经常会因为鼠疫而爆发大规模的传染病,臭名昭着的黑死病,就是从老鼠身上传过来的。”

唐先森蹙眉,满脸不相信的看了看张本,“不是……你什么时候这么博学多才了?这你都这么清楚吗?”

“我好歹是上过高中的人!你以为和你一样?我可不是什么文盲二流子。而且……你还记得段里吗?”张本问道。

“段里?”唐先森一下子就回忆道:“我当然知道,在那个《诡异画室》副本里的队友,那个医生。”

“没错!这些东西就是他告诉我的。”张本如实回答道。

但是两人此时的情绪又顿时有些低落了。因为他们口中的那个医生段里,就在不久前刚刚传来死讯,他在一个副本之中,为了掩护受伤伙伴撤走,选择独自与一只诡异共处一室,在周旋良久之后,他输掉了诡异的赌局,而代价则是,必须亲手剖开自己的胸膛,取出自己的心脏。

那位温文尔雅,笑起来总是将眼睛眯起来的外科医生,在死前操得最后一次刀,取出来的最后一枚心脏,是属于他自己的。

“他是个很好的人。”张本说。

唐先森点了点头,“听说他死时仍旧因为自己可以为同伴们争取到时间而骄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