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，我讲得还不错吧？”

年轻的男人将面具摘了下来，露出那张略有些苍白的脸。他的眼球上粘着一些绿色的苔藓，嘴唇上也有嵌进肉里的虫子在蠕动，完全不像是人类的模样，但他的体型和身体特征又和人类别无二致。

男人打了个响指，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张沙发，他坐了下去，享受着沙发的柔软。

“是很不错……应该很早就让你做管理员的，这样我也可以偷很多懒。”穿着黑色长袍的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个密闭的空间之中。

文殊像是一尊石像一般，在风雨之中伫立了太长太长的时间，脸上的沟沟壑壑都是岁月的痕迹。

“那可不行啊！这可是你的工作啊！”年轻男人回答道。

文殊的眼神意味深长，“还有什么工作是你不能做的吗？【信使】？”

信使脸色微微一僵，“我好像在你的语气之中听出来了埋怨的味道啊！”

“我为什么会埋怨你呢？你是不是也学会人类的那套了？懂得‘听语气’了？”文殊笑道。

“要说起和人类像，恐怕没有人比你更像人类了，你和人类接触了几百年……甚至连名字都给自己起了一个人类文明之中的符号……文殊……呵呵……别忘了你的身份，【旅客】。”信使的语气，此刻带着满满的警告韵味，“【支配者】大人的意思很明确，你在地球待的时间太久，别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“所以……张龙飞……是支配者大人授意你杀的？”文殊的眼神与语气，都在此刻变得凌厉了起来，他抬起眼睛，几乎是恶狠狠的瞪着信使。

“不是……支配者大人不知道这件事情。但是那个蝼蚁有点太麻烦了，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……就像是那个人类设立的组织……749局一样，当年不是也很危险吗？他们都在试图掌握【弑神之力】，你知道的，当这些东西沦落到蝼蚁的手中，后果真的很难设想。”信使笑呵呵的说道：

“你和蝼蚁待的太久了，玩得有些过火了。我知道，那个被我弄死的蝼蚁，和你的关联很密切……我也知道，你们之间肯定在酝酿着什么。”

信使一句话，让文殊的脸色越发难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