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马鞍,具体哪里有问题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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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心殿,进忠带着马鞍先一步回来了,进保则因为需要审问的人太多,还在慎刑司里辛苦。
“皇上,奴才这儿发现了一个物证。”
进忠将马鞍呈上。
弘历站起身,绕着马鞍转了两圈。
“哪里有问题。”
“皇上您看。”
进忠掀起马鞍下的盖布,露出两根闪闪发光的银针来。
“这马鞍下头被有心人塞了银针,若是无人骑马便无事,可若是有人在骑,重量之下就会刺破马的皮肤,让马受疼发狂。”
“还有这儿。”
进忠又指了指马鞍边缘下方,那里缠着两缕亮灰色的丝线,一看就出自不错的料子。
“奴才问了制作马鞍的工匠。说这马鞍下面是不需要过度打磨的,不然太过滑溜会不好用布匹捆绑。”
“您看,这马鞍底部因为垫着布料,上面勾了不少丝线,唯有这边缘的两根颜色材质与众不同。”
“而五阿哥,当天穿的就是亮灰色的衣服。”
弘历捻起那两根细线细细查看,好像那短短的线头上长了花一样。
“皇上,可要奴才,去将五阿哥的那件衣裳带来检查?”
进忠小心翼翼地请示。
“去。另外,让进保加紧审问。”
“嗻。”
进忠很快就把永琪当日穿的衣服带了过来,看着那袖口边的勾丝弘历脸色阴沉。
他已经联想了许多,之前三阿哥对他说过的话更是在他耳边围绕。
永琪是不是因为过于忌妒永珹,所以才起了害人之心。
毕竟,亲兄弟受了如此重伤,永珹这个做哥哥的怎可再全力投入于政事,到时候可不就落到他这个只小了两岁的五阿哥手里了吗?
更甚者,会不会有哪天,他看自己这个皇父不顺眼,转头就对他的马鞍动手脚呢?
如此隐蔽的手法,如此诡谲的心思,实在是过于可怕了!
进保这时恰巧地出现,他深深地低着头,不敢去看弘历的表情。
“皇上,五阿哥身边伺候笔墨的小太监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