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内心失望无比,一时激愤之下竟直接质问起弘历来。
“意欲何为?臣妾倒想问问您意欲何为!”
“您受皇后、贵妃还有薛圆这等小人蒙蔽,多次给臣妾降位禁足,臣妾怕您为难所以都忍了。”
“可这回,您竟然要把臣妾送到行宫,您心中还有一丝一毫当年的情谊吗?”
“臣妾此番匆匆前来,不过就是想问问您,您还是当年的弘历吗?当年的弘历在先帝反对的情况下都能为了他的青樱据理力争,可现在,面对如懿,他却像是换了一个人。臣妾是真的看不明白了。”
“至于迷惑守卫,臣妾需要这么做吗?凌云彻他是主动帮忙的,他了解臣妾的痛苦,他希望臣妾能追寻到一个答案。他鼓励臣妾,开解臣妾,所以臣妾才有勇气站在这里。”
如懿似是要宣泄这一年多来心中压抑的不满,她以一种不容旁人打断的语速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,丝毫没有发现弘历越来越黑的面色。
她希望用当年的往事让弘历回忆起他们的感情,可在弘历心中,当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,一场厌胜,一场他不知其所以然的操控蛊惑。
那些往事在他清醒后都失去了支点,显得虚假空洞起来,此时听如懿提及,他只觉得既可笑又忌惮。
而如懿后面提到的凌云彻则更是佐证了这个想法。
宫中怎会有如此胆大包天敢于直接抗旨不遵的侍卫,不是被如懿蛊惑了还能是什么?
弘历此时都没有被戴了绿帽子的恼怒感,他甚至还同情起了凌云彻。
好好一个小伙子,怎么就被如懿盯上了呢?
到底不能让如懿如此放肆,也真的不能将她再留在宫里。
李玉、海兰,还有刚才如懿嘴里的守门侍卫都已经沦陷了,要是再留着,岂不是他的身边正常人会越来越少?
只是,行宫是不是还不够远?
弘历有些头痛。
他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大臣名单还有蒙古亲贵名单上。
之前太后关于恒娖的感慨被他听了进去,他打算从家世合适的人家里给璟瑟提前挑一个童养夫。
也不拘是京城的还是蒙古的,只要各方面合适,完全可以带到京中培养嘛!
突然一个想法在弘历的脑海中石破天惊般地划过。
如懿既然可以蛊惑别人,那去蛊惑蒙古王公岂不是更好?
比如,准葛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