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妾身求求你,你亲自去一趟杨家好不好,求来了杨老太医给煊儿治手好不好?妾身和儿子的命都在你手里啊!”
一边的卢太医听得内心重重的叹气。
这位怕是把怨气都记到了侯夫人身上了。这与侯夫人有何关系?
今天早上人家杨大夫也来看过了,都说明了,杨老太医不在府里。
这位就是不信啊,而且都说了,就是杨老太医来了也治不好二公子的手,她也不信啊。
反正诸心兰的执念就是没把杨老太医求来,求来了,她儿子的手就能好起来。
而这所有的过错,都是怪侯夫人!
梦春等人只能听侯爷的,上前把诸心兰带走。
在侯爷同意的情况下,卢太医先扎了针,止血,然后在二公子的胳膊上做了个记号。
“如果是昨天断,可以只齐腕断的,但现在得齐肘了。这小臂的也不能保了。”
卢太医有些遗憾。不请他来就算了,请了他来,他自是要尽责的,对每一个病人来说,大夫都是想让病人好啊。
可是这诸氏没懂这事的重要。这么一折腾着,就害了自己的儿子呢。
侯爷让自己的小厮去练武场上把自己平时练武的那把大刀拿来。
因为卢太医做好了准备,只要有人能干脆利落的一刀断了,他马上就可以止血治伤。
这样的外伤开始难,但其实比内伤好治多了。
拿来的刀卢太医还是做了一些基本的消毒工作。然后让人端来了准备好的椅子,把二公子的胳膊放在上面,下面做好了铺垫准备。
侯爷看着儿子的脸,自己也下不了手,让人把蚊帐放下来,然后才举起刀,一刀断臂!
“啊!”
一声惨叫传出揽月院了。
被绑在床上的南宫煊虽说半昏迷状态下,但被这样一刀断臂还是痛得清醒了。
而断下来的胳膊处的血一下子就飚了出来,把南宫肃的衣服头发脸上都溅上了。
这屋子的墙上也是溅上了,床上就更不用说,本来是雪白的蚊帐上,现在被溅出一些红黑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