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安宁轻轻一笑:“这幅画的真迹当年流落海外,被我家先祖高价买了回来,现在就放在我家在苏杭的园子里。”

冯韵瞠目结舌,最后只能哦一声。

她想过很多理由,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。

换掉了假画,唐安宁继续带着陈放逛画展。

在一幅落日景色图前,唐安宁停下了脚步。

这就是她之前找的一幅画,是法国的一个画家的系列画,落日是最后一幅。

看到唐安宁停下脚步,一旁美貌的讲解员立马开始讲解这幅画。

唐安宁听了听,点点头:“这幅画我要了。”

讲解员脸色稍微一喜。

把这幅画卖出去,她能拿不少的提成。

唐安宁掏出卡来刷了卡,经理立马对唐安宁进行了登记,只要展览结束,这幅画就会被送到唐安宁家里。

画前面的待售的牌子也被撤掉了,代表这幅画已经有主,此时只做展览,不售卖。

逛了一会儿唐安宁觉得有些累了,就拉着陈放去休息区。

休息区在展厅落地窗边,是个独立开放小茶室,远远的便闻到一股茶叶香。

陈放看着前面唐安宁的背影。

越相处下去陈放越能发现自己和唐安宁的沟壑有多深。

刚才的那幅画的作者不是什么耳熟能详的大画家,然而一幅画要200多万,于唐安宁来说恐怕也就是请人吃顿饭的消费。

可是对于他陈放来说,他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几个小时,恐怕也就勉强到手这么些。

可能真像那些人说的,像他这样的人,于唐小姐来说这辈子最多也就止步于男朋友。

他不甘心,可是他丝毫没有办法。

身世所带来的沟壑,永远填不满。

唐安宁坐在了椅子上,陈放坐在对面,美丽的女服务员穿着浅粉色的旗袍给唐安宁二人倒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