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的底布,鲜红的一排大字:还我女儿的命来!
那横幅上的红字不是打印出来的,歪歪扭扭应该是手写,很是刺眼,司灼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胸口堵的难受。
捂着胸口喃喃道:“不会是用血写的吧?”
晔华揉了揉司灼的头,将她搂在身侧,“嗯。”
夏玉溪紧紧地跟在司灼的后面,她莫名的害怕晔华,不敢再拉着司灼,就改成站在她身后,默不出声。
待司灼靠近了一些后,她才发现人群中哭喊着的人是曾小柔的家人。
学校的的高层为了保护学校的声誉,派出不少安保在驱赶着他们。
有的上去疯抢横幅,有的推推搡搡地将看热闹的学生撵走。
曾小柔的家人来了不少,几个人护着横幅不倒,另外一群人和安保厮打起来。
其中一个中年女人,怀里抱着曾小柔的相框,笔直地跪在地上。
头发和衣着凌乱不堪,眼睛通红,泪水一遍一遍洗刷着沧桑的面孔。
场面混乱,可是那个女人却纹丝不动,依旧跪在那里,双眸无神地看着前面,也不知道她在看着什么。
司灼忍不住撇过头,不再去看那个场景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,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有点伤感。
如果当初曾小柔选择对自己的路,或许会不是这个结果了。
自己被残忍分尸,魂魄不仅投不了胎,还被炼化成厉鬼不说,更可怜的是她的家人。
女儿惨死,找不到凶手,除了做出一点点反抗,证明她曾经存在过以外,好像也做不了其他了。
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当初曾小柔每天横行霸道,摆着大小姐的样子,人人都要让她三分才行。现在横尸街头,可怜的只不过是她的爸妈罢了。
别人都是子欲养而亲不待,她倒是反过来让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夏玉溪抿了抿唇,眼神死死地锁在曾小柔家人竖的横幅上。
原本正感慨万千的司灼,突然听到身旁的夏玉溪说出这一番话来,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。
她很吃惊!
不过吃惊不是夏玉溪突然说了这么多话,她是吃惊夏玉溪说话的内容。
司灼怎么都没有想到,个性软软,孤僻胆小的夏玉溪会有这番言论。
难道曾小柔平时又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。
“曾小柔很可恶吗?”司灼试探性地问道。
夏玉溪没有注意到司灼的神情,看着混乱的场面,摇了摇头。
转过身子,卷起了胳膊上的衣袖,淡淡地回答道:“我被她欺负过,这里就是她留下的。”
司灼和晔华默契地看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