姥姥怕有祸事降临到司家是吗?
晔华被我意外救了出来,还成了我的男人,姥姥是在忌惮我吗?害怕晔华会血洗了术族包括司家?”
司灼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画像,泣数行下,像一块瀑布,倾泻而下,夺眶而出,在她脸上放肆的纵横驰骋。
她本以为姥姥是封建的思想根深蒂固了,所以对待她变得异常的严厉,什么都不许她做,像古时候的大家闺秀似的,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闺房里,哪里也不去。
直到今天她亲手拿着这幅画像,看见了画中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,才明白过来,她是活得有多悲哀。
悲哀到做了一个女人的替身,嫁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。
连至亲的家人都把她当做是一个祸端,像防贼一样盯着,生怕牵连了整个司家。
司灼看着板着脸的姥姥苦苦地笑着。
心,在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变得清澈明晰,仿佛看透了一切。
她是一个灾难体,谁碰到了,都会被伤的体无完肤。
“错了!傻孩子,不许胡说八道,更不许胡思乱想!姥姥是真的心疼你,你是姥姥的亲外孙啊!”
姥姥被司灼带着眼泪的笑容深深地刺痛到了。她想解释,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。
司灼仰着头,她泪眼模糊地环顾着密室里的各种法器,她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,格外细心地捧着手里的那幅画卷,步履蹒跚地走到了一座木架前。
她抚摸着那幅画卷,将它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。
“错了吗……到底是谁的错呢?好像谁都没错。错的只有我自己……我错就错在不应该长了一张和那个女人一样的脸。
错就错在不应该出生在这个家庭里……错就错在当初没有淹死在荷塘里,错就错在……让我稀里糊涂傻下去,不挺好的吗?”
她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高,以为身边的人都是在单纯地爱着她,不论是友情的爱,还是亲情的爱,亦或者是爱情……
她不应该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看得那么简单,最后面对事实的时候,除了不争气地流着眼泪,一无是处。
“灼儿啊,听姥姥的话,放弃吧!他不属于你,姥姥可以帮你离开他,你是司家唯一的血脉了,是你父母唯一的孩子,也是姥姥唯一的外孙……你不能出事,不能啊!”
姥姥痛心疾首地拉住了司灼的手,眼睛里写满了哀求,那么卑微,和司灼印象里的姥姥截然相反。
她突然又看不明白了,她果然是愚钝的,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