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沂,你别走,别丢下我和孩子,好不好?”
“我听你的,忘了过去所有的不愉快,我们一家四口重新开始。”
有些承受不了这种生离死别的悲伤气氛,沈明珠转身去了外面透气。
她始终记得一段话: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于青春的感受,有些东西要靠消失才能证明它的珍贵。
三十岁的时候,去买十八岁想要的东西,去二十岁想去的地方,已经毫无意义。
没有那么多的来日方长,有的只是世事无常。
永远都会有更好的,珍惜当下便是最好的。
考虑到陈沂的社交和工作圈,丧礼将在沪市和奉城各办一场。
参加悼念的宾客远比想象的多很多,也从侧面证明,陈沂这些年在沪市的发展相当不错。
他愿意放弃沪市的一切,回到奉城陪裴文萍过下半辈子,也算是用情至深了。
至少,在外人眼中是这样。
可俗话也说得好,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。
……
丧礼的最后一天傍晚,一位黑裙黑帽的年轻女人缓缓走进灵堂。
“来宾请止步。”
“一鞠躬……”
“家属答谢。”
礼毕,年轻女人率先走到陈父陈母面前。
“伯父伯母,请节哀。”
陈母含泪点头,“你有心了。”
就在沈明珠揣测陌生女人的身份时,身旁的裴飏忽然在她耳边低语:“她就是章晓梦。”
沈明珠诧异扭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裴飏轻哼:“破坏我姐家庭的人,我自然要打听打听她是何方神圣。”
沈明珠瞅着他:“啥时候的事?怎么没听你说过?”
“我姐刚离婚那会。”
正说着,章晓梦忽然朝这边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