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朱安同乡的人伤心的说:“和泰才刚成亲几个月,来之前还跟我说妻子有孕了,等这次考完就准备回家给孩子取名字···谁曾想到,他竟没等到孩子出生!”
旁边的人安慰道:“没事,他还有爹娘呢,总能将孩子养大,好歹留了后·····”
以朱家的能力,养活一个孩子绰绰有余。
赵行和齐显两人也有些唏嘘,他们和朱安之前在一起读书的画面还历历在目,结果现在人就要长眠了。
不过两人的伤心也有限,毕竟已经分开读书好几年了,而且当年读书时,两人就因为家世的原因不怎么被朱安放在眼里,交流不算深。
王学洲的心情却有些沉重。
虽然这几年两人在府学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,朱安就连成亲这事都没通知他,还是他从别人耳中听到的,但他从没讨厌过朱安。
两人之间只是立场不同,中间隔着他父母而已。
他是盼着对方好的。
看着他被放进棺材里,王学洲惆怅的转身准备离开此地,被朱安的小厮拦住了。
因为他是最后背着朱安从考场里面出来的,朱安的小厮哀求他帮着作证,真不是他照顾不到位,他劝也劝了,可根本劝不住,公子出考场的时候就昏迷不醒了!
王学洲看着小厮脸上的绝望和崩溃,提醒他道:“我后来和你家公子的关系你也知道,我帮你写信解释一下没有问题,但你家老爷看到我的信会不会更生气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毕竟朱县令现在可不怎么待见他。
这些小厮自然也是知道的,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。
如果就这么回去,说不定全家都要被连累死,可让他去死……没有勇气。
他哀求道:“我知道的,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,请王公子救我。”
话说到这里,王学洲也不再多言,他寥寥数语将遇到朱安出考场的事情说了,将信递给小厮:“怎么做,你自己决定。”
这封信要不要给朱县令,选择权他交给了小厮。
与此同时,贡院内的内外帘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