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苇村。
日落前,锣声响起,村民都在陆陆续续的集中到晒谷场。
“全村最高的地方就是晒谷场吧,阳光还真是强烈。”特纳·佳坐在石碾盘上晃着腿,晒谷场上到处是一卷卷竖起的苇席。
村民大多带着一脸疲倦盘腿坐在打谷场上,人和人之间也没有过多的言语,只是有些木然。
他们每个人衣服上都落着补丁,没有补丁的十来个人手里都拿着上了漆的大木棍,他们分两排呈八字形站在高台前。
等人陆续到了后,台子上来了几个穿着华贵之人。
“现在点名。”一个穿短打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先上台点卯。
“二狗,丑旦,张阿三,……黄铁匠人呢?”
“黄铁匠去蕲州了,走之前留下一封信,说让相亲们去他那里领大镰刀,可以赊两年账……”说话的人扛着一把曲棍大弯月镰刀,那镰刀近四尺,寒光闪闪。
“放下,放下,去人到铁匠铺把镰刀收了,这黄铁匠想什么呢,这不是浪费铁料吗。”带着员外帽衣着华贵的老者气的直顿拐杖。
“你们想干啥,这是黄铁匠留给我们的你们敢收,你们还敢去他铁匠铺子?”立马有坐着的人站了起来,其他人也纷纷响应。
持漆棍的人赶紧上前呵斥,不想三个提大镰刀的人不知道在镰刀曲杆上动了什么机关,平放的割芦苇弯月镰刀竖了起来,掂在手里成了兵器。
“大胆狂徒,敢持械行凶,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短打武师从后抽出了两把戒刀,只是这两把刀和三把大镰刀一比尴尬了,就跟成切菜刀似的。
“滚下去。”又一中年人上了台,把武师一脚踹下了台,武师从台下爬起来迷茫的看着台上,台上的人给了他一个犀利的眼神,武师马上带着悄悄出了打谷场奔铁匠铺。
“乡亲们,请坐,请坐,我来说两句。”
“相亲们我们六尺的席子卖的很好,现在把钱分了,大家再加把劲,再接再厉,再创辉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