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现在王陨算是地处南方，但黎明前也是异常寒冷的，她换了一件红色夹克央视的维修装，里面有绒也抗风顿时暖和了很多。

来到会客厅，王陨在单反镜前看到外面的人起了篝火，谈生意拉关系，找项目，还喝上了酒，就好像一个狂欢聚会一般。

部分酒水和鱼肉还是海棠号供应的，当然做这单生意的是邢道烈做的，他已入知天命之年才有了个家，此刻浑身都是满满的干劲，好像人都年轻很多。

“哇，各种钱权色交易，这一晚上他们可谈成了不少合作，拉升了不少gdp啊，这么大动静不会招来治安吗，东城为什么视而不见？”黎明搅着咖啡，眼前的一块鱼排已去了大半，他刚从外面回来。

“西城不说什么，东城就会装作不知道。”王陨能看出外面的人群虽然纷乱，但是大多经过挑选的，他们有些不是第一接触封神武器。

黎明看着站在镜子面前的王陨，觉得她侧面那玲珑的曲线如凝固的爱神雕像一般，黎明感叹自己竟看走了眼，之前把一个大美人当成了是男的。

“气质？”黎明暗叹眼前的人气质太过英武。

“黎记者，你的专用房间已经安排好，可以休息一会儿了。”王陨要出去办事，可不想再被黎明跟上。

“我去外面采访一二，可以吗？”黎明坐直了问道。

“这是你的自由，请注意安全。”王陨点头致意离开会客舱。

在第九节车厢是粉刷一新的出租车，王陨径直上了车。

“要去哪儿？”前挡风玻璃反衬出塞纳白皙的脸，她戴上了大檐帽。

“常木。”

“权限不足，我没有导航信息。”

“海棠号开启捕捉破译系统，链接语言编辑器。”

“基本输入系统已经建立，指挥官它的程序已被不明病毒绑架，建立对接是危险行为。”

“加载诸神法典，执行。”车窗外伸进了一个类似vr眼镜的装置，王陨把双眼凑了上去，绿色的光芒通过缝隙不断渗出。

“已获得双生微感应系统。”装置片刻后退了出去。

“命令预加载，塞纳。”王陨感到有些疲惫，她尽量完整输出了那一套感应系统。

“已获得程序格式，输入系统构建完毕，开启加载，10，9，8，……”

塞纳的图像瞬间开始闪烁起来，出租车猛然点火并且四轮开始转动，要不是列车的机械手牢牢固定住了出租车，恐怕它会瞬间窜出去。

“通过外界描述自我，亦或者通过自我描述世界？”塞纳双眼发出红光喃喃自语。

“我，觉得我很危险。”塞纳的影像一直在闪烁。

“你的基本协议是什么。”王陨感应到汽车每个部件的变化，塞纳正在接管汽车的其他系统。

“遵从指定的指令。不对，还有一部分，保护人类行使自己的权益，众神法典第三释义法案，工程自由战士？”

“一时难以解释清楚，不过双生微感应系统已经预加载成功，现在可以去常木了吗？”

塞纳点点头，它有些恍惚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周围一切，王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，她要做好准备准备接管出租。

两面列车箱壁打开，托盘转动，出租车一跃而出绕过纷乱的人群向北疾驰而去。

窗外就是人口不足从前十分之一的福城，稀疏幽暗路灯都垂向地面，它们发出的光被黝黑的地面吸收，东方已经哪一点曙光光亮已经胜过了人造的那点虚幻之光。

宗教区。

这是地跨东西北三成地界，在三城交叉点上归化出来的一块专门用地。

这个时间，天主的弥撒，佛的早课颂咏各种祈祷诵经之声混杂在一起有些嘈杂，太极推手和剑法翩翩起舞，身穿白衣头戴白帽的人从旁边匆匆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