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岩巨渊之下常年不见天日,空旷且阴冷。
一片安静之中,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,愣愣的看着某个清冷的仙人胸膛剧烈起伏,紧握的拳头显然是想就在现在打一架。
被魈死死盯着的豆子歪着头,纯真二字几乎写在了脸上,“哥哥你怎么?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?”
“哥哥不开心的话……”豆子抿唇,可怜巴巴道:“那我就不说了。”
魈瞳孔地震,一时之间有些恍然。
他放在望舒客栈楼顶鸟窝里面的茶茶小仙灵是不是成精了?!
为什么!
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人要来折磨自己!
“是不是你干的!”魈猛地转头,目光死死的盯住坐在身旁的黑发男人,余光之中,某个白发蛇精靠着岩壁笑着。
苏洺摊手,“怎么谁都往我身上想啊,我要发癫还用造个假的出来?”
“那就是你……”魈忍了又忍,终于还是把苏洺马甲忍了下来,“是不是和那个白毛一样,都是切片?”
怎么可能!
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癫狂的人啊!
苏洺癫,但是也不至于癫到这种份上!
“没可能。”白发男人抬眸,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,“博士虽然疯,但是不至于把我再切两份吧?”
“哼。”魈冷淡的转过头去,根本不想看苏洺开着马甲演戏,“那这个少年……”
怎么回事?!
“可能是新的降临者,苏洺的老乡那种。”荧仔细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道:“能解释豆子发癫的理由只有这个了。”
闻言,魈微微一怔。
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洺,点头,“确实如此。”
一下子就合理了。
所以不正常的不是苏洺,不正常的是苏洺故乡的环境。
“哥哥。”豆子歪歪脑袋,认真的看着魈,“我能摸摸你额头上的小红点吗?好像我刚出生拍照片就点小红点……”
魈:……
睁开眼睛看看,这是红的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