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，慕倾城的大脑错乱了。

一时间，慕倾城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现实，什么是梦境了。

如果说，之前发生的种种，什么被下药秦咸鱼，有女儿的，然后她产后抑郁，咸鱼带球跑。

他逃，她追，他插翅难飞。

然后她把他找回来了，结果还没过几年好日子，她那条死咸鱼就真的死了，她伤心的几度昏死，还差点螺旋原地升天之类等等……

都是她的一场梦的话，可为什么带给她的感觉那么多真实？

真实到直到自己清醒了，都依旧清楚的能知道梦里所发生的一切。

哪怕只是很细微、很细小的细节。

慕倾城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
找回秦咸鱼他们父女三人那种喜悦。

和他们在一起的那种难以言明，但又无比真实，无比幸福的幸福感。

以及秦咸鱼走了以后的她的那种痛苦、极致的悲伤……

慕倾城直到现在，哪怕只是想起来他不在了，依旧疼得心一抽一抽。

那种窒息感也是险些让她喘不上气。

可如果那不是梦的话，可自己头撞到了车顶那种真实感怎么解释？

分不清现实和梦境、陷入混乱的慕倾城忽然一抬手，握紧拳头，狠狠的砸向了旁边的车窗。

砰！

咔嚓！

两个不一样的声音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。

车窗玻璃被一拳打碎。

其恐怖的力道和发出的声响都是把司机和温小暖给吓了一跳。

看着慕倾城那流着血，还被玻璃扎的手，刚回过神的温小暖“嗷”的一声，一脸惊慌失措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跑到后备箱，找来一个医药箱，手忙脚乱的帮着处理慕倾城手上的伤口。

小脸都被吓的煞白了起来。

至于慕倾城，她压根就听不到温小暖那关心以及自责的碎碎念。

她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出血受伤的手，清晰的感觉到上面传来的真实疼痛感觉。

“疼的……”

“那也就是说……”

“这是真实的……”

“那真的……”

“只是一场梦？”

过了好一会儿，回过神来的慕倾城先是没有任何征兆的笑了起来。

笑的很开心，很释然。

就像是压在心里的巨石被突然移开了。

又像是苦尽甘来的那种发自肺腑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