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份发错的电文让保卢斯忙碌到了半夜,在他的航程表上没有这支运输舰队存在,不过对于自由散漫的法国人,这也是有可能出现的事情。
保卢斯花了两个小时,重新排好了港口和火车的时间表,密密麻麻的数字被他一个人处理妥善,这样过硬的能力让我瞠目结舌,难以确定大副和他相比谁更厉害。
收拾好文件的保卢斯看了一眼正侧躺着愣着的我道:“您还没睡吗,将军?”
正在纠结要不要把他拉上潜艇以避免未来可能的历史的我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道:“没有,即便在岸上,我也要按照潜艇上的作息来。”
“好吧,那我要先睡了……”保卢斯伸腰打了个哈欠道。
两个小时后,保卢斯刚讲到他在1909年高中毕业以后,投考海军学院,因为没有贵族血统未被录取,转到慕尼黑大学学习法律,我打断他道:“睡吧,明天还有任务。”
睡在沙发上的保卢斯叹了口气道:“等战争结束,我可能会去当个法官,您呢,您想过……”
后面的话我记不起来了,可能他压根没继续说。
次日清晨,又是一封发错的电文,这次我都没有打开,直接让勤务兵交给了准备离开总部的保卢斯。
把电文交给保卢斯后,我就去厨房了,我的火车还将被占用一天时间,因为前方补给线出现了堵塞,这也是保卢斯急匆匆离开,连早饭都顾不上吃的缘故。
端了一盘培根和面包,我坐在了桌上。
完成早间训练正在桌上吃早饭的警卫兵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我立刻朝他们班长摆了摆手道:“就在这里吃,正好我问你们一些事。”
那位班长放下刚端起的盘子,理了一下军装,然后才道:“好的将军,我会说一切我所知道的。”
“没必要,我只是想问问市区哪里有澡堂,我需要冲个澡,这里太热了。”我解开军装的扣子道。
那名班长立刻回道:“附近的帝国师医疗与维修站那里有我们的集中澡堂,您去那里可以冲凉,而且安全也有保证,我给您去联系桶车?”
我点了点头道:“先吃饭。”
结束早餐之后我们开着四辆桶车直奔班加西南部的帝国师驻地,他们距离港口后勤总部和临时市政府的距离是相等的,方便及时支援。
这里原先是意大利人的码头机械维修厂,现在被曼施坦因用英国战俘换了过来,意大利领袖认为这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,既能在某种程度上增长自己的威望,也能利用我们的技术顺带维修自家的装备。
“帝国师的医疗部队都在这里吗?”我突然想到了基恩,扭头问一旁的警卫员道。
“按照曼施坦因将军的安排,这里是轻重程度伤员的后方休养地,在的黎波里还有一个中等伤员疗养地。”
“不得不说,曼施坦因真是一个全才。”我叹了一口气道。
在岗哨核查完身份后,我走了进去,这里的防卫同样由帝国师还有一些已经恢复到差不多的伤员负责,原本没有考察计划的我临时决定在此停留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