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块沾着血迹的丝帕被云为衫捏在手中,她看着割破指尖的卿颜,流露出一丝不解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指尖的血落上那截白骨,卿颜并没有回答云为衫的问题。
直到血液完全将指骨上的红绳浸透,卿颜才接过云为衫手中的丝帕,将指骨包了起来。
“你相信这世上有巫蛊之术吗?”
点燃的火折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火光,云为衫看着那些东西逐渐燃烧,心里有了些大胆的猜测。
“听闻在西南角的黎泽山有一隐世家族,习玄术,擅巫蛊,是人人都忌惮的存在。”
“忌惮吗?”
突兀的笑声响起,方才还燃烧着的丝帕竟是连灰烬都没有剩下,更诡异的是那指骨也没有残留任何东西。
“一群只会靠女人求荣的废物,竟被传得如此神乎其技吗?”
卿颜极少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外露,那厌恶到极致的嘲讽,让云为衫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隐情。
“什么意思?”
她凑近了一些。
或许是因为找到了东西,所以心情好,卿颜抚摸着云为衫的侧脸,露出了玩味的笑容。
“不用这么小心,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大忙的份上,我不介意多告诉你一些东西。”
她挽上云为衫的胳膊,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。
“宫子羽有没有告诉过你,在很久之前我是鹤家送给宫尚角的待选新娘?”
瞳孔缩紧,云为衫终于想起了寒鸦肆曾经跟她提过的鹤家。
她一直以为鹤卿颜是宫门之人,毕竟宫门上下对她态度非常且曾称她为长老,没想到竟是鹤家的人。
“鹤家女子体质特殊,只要她们愿意,可以将毕生功力都传给生下的孩子,并且那些孩子还可以继承来自父亲的武学天赋。”
“为此,在江湖上人人畏惧无锋的毒手时,鹤家就早早地将我当礼物送到宫门来,以求庇护。”
“可是按鹤家的力量,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