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是青天白日里,如针尖般一闪而过的微光,却是她数十年里每日一次的演练。
鹤拂衣教她的十步之曲,终究成了杀招。
那一剑,是彻骨的冰寒和疼痛,深可见骨。
悲旭看着身前巨大的豁口,竟有一瞬的恍惚,随即,便是喷涌而出的鲜血。
方才的速度太快,直至现在他方才感受到从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。
无法匹敌,不可对抗,望着眼前的女子,悲旭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剑客。
须臾半晌,他看着那身蓝色的衣裙摇曳着停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“忘了告诉你,我爹在我记事不久之后就死了,莫说真传,我连他的样子都已经不记得了。”
看着悲旭错愕而不可置信的眼神,卿颜没有再说话,她只是站起身,在悲旭脖子上划出了最后一剑。
“鹤长老,你...”花长老看着她,眼神极为复杂,或许是没有想到,平日里闲散柔和的女子,还会有如此一面吧。
“叫我卿颜吧,花长老。”
她的身份,从决定实施计划开始,就已经和宫门分离开来了。
“你...”花长老向前一步,似要劝她,花公子急忙上前拦住了他。
“爹,让卿卿走吧。”花公子看了看卿颜,又望向了花长老。
“为何?”花长老看着卿颜,眼中有怜悯也有悲切,但更多的,是不解。
“因为我本就一无所有,而在这宫门里,我只有雪重子...”
墨色的发丝被风吹起,遮住了卿颜的眉眼。
“我这一生只为自由...”
“也只想要他...”
“为此...不惜一切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