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。”
他无比嘚瑟抱了许久,直到卿颜开始气恼地掐他腰间的软肉,范闲才下了马车进鉴查院。
下车前,他还不忘亲了一口卿颜的手背,活脱脱一副登徒浪子的样子,偏偏那眼神专注欢喜得紧,让人拒绝不了。
“我很快就出来,你等等我,我来找你。”
说完,他掀起车帘跳了出去,完全没给卿颜反驳的机会。
范闲进入鉴查院时,陈萍萍只是看了他身后的月棠一眼,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让范闲推着他的轮椅进了内院,陈萍萍盯着他看了许久。
那样的眼神就像透过范闲,在看另一个人。
范闲被他盯得毛骨悚然,便回怼道,“看我干什么,我脸上有花儿?”
陈萍萍微微一笑,对他的态度并不恼怒,只是叫范闲走近了一些。
“穿得太薄了,小心别凉着。”
他的语气太过慈祥温和,就像是寻常人家的长辈。
范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“眼神像她。”陈萍萍望着范闲的眼睛,不明所以地说了一句。
“你说的她,是谁?”
范闲站在原地,眼里带了些漠然的审视。
“你的母亲,叶轻眉。”
“叶轻眉是谁。”
“五竹在京都。”
“五竹又是谁。”
不论陈萍萍说什么,范闲的回答皆是不认识。
那样不信任的态度毫不掩饰,也丝毫不润色。
“林珙重伤濒死,是五竹做的。”
提到林珙,范闲的脸色终于变了,“二公子的事,尚未找到真凶。”
“你不信我。”陈萍萍笑着,神色依旧温和。
“没关系,林珙的事,我来收尾。你和国师的事,我不会告诉其他人。”
“你爱她,是吗?”
被冒然提到重要的人,陈萍萍看到眼前的少年气势一变,暗流汹涌。
方才只是不信任的眼神,此时已然带上了敌意。
“别担心,她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,我不会干涉你们的事。”
陈萍萍向范闲保证完,没有再多言。
鉴查院门口,王启年坐在台阶上抓耳挠腮,旁边是戴着斗笠挑花绳的卿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