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留陈萍萍和卿颜静坐无言。
“实在想不到答案的话,为何不问问自己的心呢?”陈萍萍突然出声。
卿颜看向他,不明白他说的意思。
“已经快过了半日了,想必范闲应当在寻你了,不去看看他吗?”
陈萍萍推着轮椅驶向窗边,像是在怀念什么。
“人年少时总会轻狂,也总会迟疑,可其实答案就在心里,只是自己尚未察觉罢了。”
“陈院长,今日的话,还请你暂且别告诉他。”卿颜有顾忌,所以不能说。
“瞒着他,真的好吗?”陈萍萍反问。
卿颜:“不说的话,说不定来日我真死了,他也只当我是个薄情寡义的人,时间久了,就忘了。”
“不,你错了。”陈萍萍摇头。
“在你死去的那一刻,范闲就已经跟你一起死去了。”
就像叶轻眉死去的那一刻,陈萍萍的心一样。
“难道看到他为你殉情,是你想要的结果吗?”
陈萍萍微微一笑,浑浊的眼里是看不穿的幽深。
“你知道的,他做得出来这种事。”
“我...”指尖嵌入掌心,卿颜的瞳孔微缩。
“在事情未定前,要相信,自己一定能活着,只有这样,你才能找到那条活路。”
这是陈萍萍的告诫,也是安慰。
“好孩子,记住,你的路还没有到尽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