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
手里的雨伞被忽然拿走,卿颜疑惑地转头,对上了那双清亮的眼。
“你的肩膀湿了。”帅家默撑着伞,为了遮住她,走近了一些。
懵懂的兔子只想挡住卿颜落在身上的雨水,却忘记了自己也在这伞下。
“还真是,算呆子。”
无奈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,卿颜摆正了那把伞。
帅家默不知道卿颜为什么说这话,只是看她勾起唇角的样子,不自觉地跟着她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。
.........
“道长,你有什么办法把我送到阿颜身边去吗?”
铜镜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,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上青筋暴起,几乎要捏碎手里的镜子。
“范家小子,你松手,松手啊,要碎了,碎了!”
恁爹道在范闲身边长上蹿下跳,试图拯救自己濒临破碎的法器。
要不是看范闲实在等得心焦,恁爹道长也不会特意废了大力气用铜镜来找卿颜的所在。
本意是想让范闲看了安心,没想到一联通那边的人情况就来了这么一茬。
看着自家墙角被撬的实况转播,范闲脸色阴沉地快要好似要把手里的镜子捏成粉末。
“你别急,淡定,冷静,心平气和好吗?”恁爹道长想从范闲手里把镜子拿回来。
没想到范闲往旁边一躲,左手把镜子抱在怀里,右手横在身前防止恁爹道长偷袭。
“心平气和,我怎么心平气和,阿颜都要被勾跑了,我还能坐得住?!”
“不是,那好歹也是你自己啊,就是,就是,可能身份不太一样是吧,四舍五入,你们一个人不是?”
恁爹道长心惊肉跳地看着范闲带着他的宝贝法器在屋里跑动,内心无比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