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薛素夕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，对于陈无双的死，她平静得出奇，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神情波动来。

“不用，就把他葬在这里，我想他会愿意的。”

薛素夕说道。

“说的也是。”

君临八荒没有反驳，点了点头说道。

旋即又是良久的沉默，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，只是沉默地看着墓碑。

墓碑上刻的字是薛素夕亲手刻的，刻的很简单，只有陈无双三个字而已，除此之外，再也没有别的。

“素夕，你原谅他了吗？”

良久之后，君临八荒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
他看不透此时薛素夕内心的想法，也不知道薛素夕是否还因为当年的事情一直在怪着陈无双。

“人都死了，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。”

薛素夕面色如常地说道。

人都死了，答案还有意义吗？

“他死前......有交代什么吗？”

薛素夕问道。

“.......”

君临八荒眼神一缩，脑海中回想起了陈无双去世前的一幕。

........

“无双，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？”

“八荒，你是不是还喜欢素夕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别傻愣着，快回答我啊，我时间可不多了。”

“我.......”

“八荒，我知道，当年你对素夕的喜欢一点不比我少，但是你比我能忍，也比我理智得多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，如果我死了，你愿意和薛素夕在一起吗？”

“都这个时候了，别说这种傻话了。”

“君临八荒，你要是个男人，就把实话说出来，别藏着掖着了，你真想这样不坦率地过一辈子吗......”

“我......”

“回答我，在你的内心深处，你到底有没有过这种想法？”

“有过.......”
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......”

“无双，其实当年我一直都很羡慕你，羡慕你比我大胆，羡慕你和喜欢的人有孩子，羡慕你能让素夕一直记住你。”

“不过无双，我们现在都老了，而且连天下和空灵都有孩子了，说实话，哪里还有谈什么感情的必要呢。”

“你看你，总是这样，八荒，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内心，素夕.......就交给你了，你就替我好好照顾她和空灵。”

........

陈无双临死之前的话还依稀在耳畔回响，君临八荒一时间感觉有些迷茫。

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再冲动一次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