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，她懦弱了。

“自从笙儿走后，她就一直这样。”

君临天下站在苏不谨的身旁，他的状态也不怎么好，整个人消瘦了很多，脸色有些苍白，跟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师兄完全就是两个人。

这个孩子，对君临天下和薛空灵来说是无比重要的，毕竟因为体质相异，他们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孩子了。

“我......”

苏不谨张了张嘴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道歉吗？

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两句话就是对不起和谢谢你，一句空话就想得到对方的谅解，还能让自己的心得到安慰，这种话，苏不谨没法说出口。

君临天下道：“这不关你的事，既然是笙儿自己选择的，那我只能尊重。”

苏不谨有些不知所措，她想告诉君临天下自己想要补偿，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补偿，怎么补偿呢？难不成现在拿把刀往脖子一抹，告诉君临天下这就算是把命还给他们的孩子了？

苏不谨是有天机转生法，可是这部法术很邪门，反噬无比可怕，当年为了复活程雄霸，焚若冰，苑老三人，差点要了她的命，要是再用，可以说是必死无疑，而且就算苏不谨强行施展天机转生法，一命换一命，也未必救得活君临依笙，毕竟君临依笙当年差点因难产而死于薛空灵腹中，多亏了苏不谨的血才能顺利出生，没了血，她也活不了。

没法道歉，没法补偿，苏不谨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能为君临天下和薛空灵做点什么。

“世事无常，我不希望这件事情成为你的心病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，东海的事务我全都交给月啼了，以后，我打算一直陪着空灵，她需要有人陪着，你........尽量就不要过来了。”

君临天下说完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苏不谨伸了伸手，想要叫住他，可是话就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，只能一人站在原地，看着君临天下走远，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。

.......

无极山。

四根神魔柱屹立于此，法无边独身一人站在山巅，狂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。

轻微的脚步声响起，苏不谨从背后缓缓而来，与他并肩而立。

“我快要成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