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之后元燕仪便再也不曾来过柳家,柳家便也只当没她这个人。
今日本来前来柳家的只有元家少主一人,两家本是想着先就婚事简要商讨一番。柳父亡故前厅这边随后便闹了起来,元燕仪此时带着人来了柳家,那些想要来通报的弟子全部被拦在了外院,厅内众人竟是无人知晓。
“事关小辈的婚事,家主便托我来看看。”元燕仪淡淡回了一句,“况且我与柳家也有些旧事还需解决。”
“小辈闹了些矛盾,让元君见笑了。”先前元燕仪在柳家时,柳文是长辈,元燕仪也敬他,如今元燕仪摇身一变几乎与他同等地位,此番身份转变,柳文甚至那些族老都颇为不适应,只是过去没与元燕仪正面碰上,故而感觉不强烈罢了,“不知元君为何事而来?”
柳父已经死了,元燕仪看起来与他的情分也不剩多少了,应当不是为柳父而来。
“我来此,是想同诸位道个歉。”元燕仪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柳文等人摸不着头脑。
元燕仪见状,下巴微抬朝祠堂的方向示意了下:“祠堂的火,是我放的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,就连柳安筠也忍不住看她,元燕仪却是眼睛都未眨一下。
“我不仅放了,我还让人拦了,这么会功夫,祠堂里那些东西应该早就已经烧干净了。”元燕仪面上没有一点恶意的表情,说出的话却是让柳文等人心梗不已。
“你们柳家世代供奉的先人没有了,所谓的陵阳柳氏数百代基业也将在你们的犹豫之下毁于一旦。”元燕仪笑了笑。
元燕仪的态度已然十分明显了。
柳安筠前脚将族谱拿了,她后脚便将祠堂烧了,母女两个俨然一副要联手向柳家众人施压的姿态。
“母亲,您怎么能这么做?”眼看到嘴边的鸭子就要飞了,柳原玮忍不住开口指责,“您是父亲的道侣,也是柳家的人,您怎么能做这种事?”
元燕仪这才正眼瞧他,眼神却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:“道侣?你说的是这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