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,我们喝酒吃肉,吹牛打屁,看着信誓旦旦要和我一起搞大事的他们,内心也是复杂的。
他们都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,真要拉着他们卖命,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罪过,因为现在连自己都无法保全,更何况一声声叫着正哥的他们。
“正哥。”
一直闷头吃喝的票子举起了自己的酒瓶,难得见他居然笑了下。他话少,少的几乎让人以为他是个哑巴。
冷静,清醒,内敛,压抑,这是我从钱帅身上看到的特质,完全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。
“票子。”
我和他碰了下,喝了几口。
这种人就是这样,平时不讲话,但凡开口,必然是有重要的话。
“我跟你。”
说完,他喝光了瓶子里剩下的酒,重新打开一瓶,一口子喝光。
我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不只是我在观察他,他也在观察着我,大概就是互相看对眼了,所以才下了跟我的决心。
“好兄弟。”
话无需多,一声兄弟,足以证明一切,在以后那些喋血的日子里,只有身旁的兄弟,才是我最大的底气,也是因为有了他们,我们彼此的人生,都将走向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深渊。
“正哥!”
“正哥!”
“正哥!”
“正哥!”
他们四个依次举起酒瓶,每人喊了一声。表情都是严肃的,认真的。
不需要多说什么,一切都在酒里。
我换了一瓶没喝过的啤酒,高高举起,直接喝光,然后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