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置办年货这种事情,男人总是不如女人,女人会想着需要什么,缺什么。男人则是喜欢什么,想要什么,所以到了最后,我们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,单是春联就买了三种不同的款式。
更别说什么小摆件,小装饰,用鸭子的话说,在他们老家布置新房都没这么喜庆过,因为他们还在屋顶上挂了一些那种彩色的吊花。
结果不出所料的,被我姐和陈小琴各种嫌弃,各种批评,比如,我姐正皱着眉提溜着一大袋子姜,问为啥子买这么多,冯凯泽说吃姜好,被我姐瞪了一眼,灰溜溜的跑去擦窗户。
我姐又问为什么买了各种酒,却没有买酱油。
“因为大家爱喝,酱油不能喝。”票子难得接话,最后蹲在门外抽烟,半天愣是不敢进屋。
诸如买了猪头肉,但没有买生肉来做饺子馅。买了好几条烟,十几条带鱼,却只买了一棵大白菜,别的什么菜都没有买。
“小凯。”在我们都被强烈批评之后,只有冯凯泽幸免于难,他正在为此得意的时候,我姐突然喊他。
“姐,那个,我,我也去外面。”
他当时的表情搞笑极了,我们几个幸灾乐祸的大声笑。
“你回来。”
“不是,姐,我......”
“你们不买红包,怎么给你们发压岁钱呀。”
“哎呀,这个我去买。”
我大叫一声冲下楼去,其余几人也不敢久留,生怕又被批评,紧随其后。
除夕当天,我姐临时要加班。我们几个和陈小琴则在家中准备年夜饭,冯凯泽他们都是外地人,但都选择留下一起过年,所以我姐就把年夜饭的地点安排在我家里。
外面的鞭炮声从下午就开始了,每家每户都在享受于独属于自己家的团圆和热闹。
春节,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。前几年的春节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,虽然也会安排我们改善伙食,看电视之类的,总归是不同的。
我站在门口的栏杆旁,看着天上的烟花。
楼下的孩子们跑来跑去,手里提着用酒盒子改造的灯笼。小时候我也爱这么玩,而且我姐手很巧,每次都做的特别漂亮,着实让儿时的那些玩伴羡慕坏了。
“正哥,已经九点了,咱姐咋还没回来呀。”
就在我意兴阑珊的时候,凯子走到了我旁边。
“正哥,照理说雁姐七点就该到家的。”陈小琴边解围裙边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