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时明白,站起来后退半步。
“师父。”
“哈哈哈哈,这咋还跪下了呢,起来起来,乖徒弟。”
我拜师是认真的,可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,你这老家伙还真是不客气。
那天我回家的时候,已经是后半夜了,其他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,只跟着程元白一遍遍的练着刀。
他的招数,和票子陆恒完全不同,是另外一种风格,那种凌厉中的老辣,技巧中的刁钻,怪异中的奇特,都让我像是一个饿极了的人,突然面对着饕餮盛宴。
说是刀法,却不完全,因为那些看似是招数的动作中,又显的没有章法。
带着凌乱的姿态中,总有出其不意的反手,后手,先手,转手,换手,挑手。
刺砍劈斩剁,挥转撩切护......
“记住了,我这人守旧。既然你喊我一声师父,就是要当父亲一样。当然,我也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。”
这是程元白告诉我的话,也告诉了我,他现在的情况。
这附近十几户房子里住的人,都是他带着收废品的。当然,还有一些是不住在这里的。
我说他像是丐帮帮主的意思,他说我目无尊长,给了我一脚。
不过,我相信他说的话。他之所以选择收废品,是因为走街串巷之间,会有太多意想不到的用处。
我没问的过往,他倒是自己讲了一部分。
得知他的故事之后,我不由得对这个瘸腿酒鬼便宜师父更多了几分好奇。那种神秘感,是不可抗拒的。
只不过他让我帮他做的那件事......
“正儿。”
回到台球厅,我姐正在和张彤欣讲话。这么晚了,她们两个居然还没睡。
看着我一身衣服又脏又破,她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。
“姐,我饿了,想吃面。”
“好,我去给你做。”
我姐立马站起来,带着张彤欣去给我做吃的。
打开一瓶啤酒,坐在台球桌边上,打开了从程元白那里带回来的箱子,拿出狗腿刀看着。
喜欢,真的很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