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不出现,只要他的那些场子毁了,他必然是会出手反击的,而他反击的目标,定然不是我这个外来人。
我要做的,就是让这块地方上的形势更乱,只有更乱,他们才会互拼。
费玉强能出老千,我也可以换牌。
拿出口袋里的那张红中,如同一把利剑,剑刃所向,是敌人。
车子开到了我的身边,我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。
“老赵,怎么样,还是外面的日子舒坦吧。”
“文正,你小子,哈哈哈。”
我丢了一包烟到后排,老赵搓了搓手,拆开就抽。
老赵出狱的日子我是一直记得的,所以到了日子以后,我让票子开了十几辆车过去接他,给足了老赵的面子。
当时可把老赵吓坏了,还以为以前的仇家寻上门了。送他出来的狱警都差点喊人,毕竟票子可是一言不发,拉着老赵就走。
要不是我的电话及时打过去,怕是票子他们就解释不清楚了。
出狱后的老赵跑了一趟老家,带回来了两个人。
令我没有想到的是,这俩人我是见过的。
正是当初我们去帮冯凯泽的时候,在火车上摸包的那一高一矮。
他们见到我的时候,惊讶程度更胜于我。
要么说无巧不成书,天下的事情,谁能说的准呢,譬如我和他们的那次相遇。
“老赵,你到底是怎么把费玉强钱包给拿走的,我是真的想不透呀。”
这一点上,我确实想不明白。
“文正啊,术业有专攻,看家的本事,我肯定不能告诉你啊。”
“嘿,你个老家伙。”
老赵五十出头,干瘦的很,只是白头发比同龄人更多一些,眉毛长长的,长出的那一部分也是灰白色的。
说话的时候总是嘿嘿的笑,让人不设防备。
“其实也没有那么难,扒子拿走东西简单,难的是让人不会马上察觉,这其中门道可深了。”
“别卖关子。”
“你看啊,那家伙要去打牌,如果发现钱包不见了,肯定会马上找,但是如果我拿走钱包的时候,在里面放几张钱,他就会觉得,应该是忘记带钱包了。”
“行呀,老赵。以前你讲那些的时候,我以为都是吹牛逼。”确实,以前老赵讲说他怎么怎么厉害的时候,我都觉得,这货八成是觉得我年纪小,好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