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票子。”
我坐在后排,那张卡片被票子放到了面前。
“嗯。”
“慢着点开。”
“好。”
我靠着车窗,看着窗外后退的景色,点着了一支烟,闭着眼睛抽了起来。
车子足足行驶了四十分钟左右,才在一处远离城区的别墅前面停了下来。
不等我们下车,就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和白色衬衫的男人走了过来,他们不只是身高和体型相似,就连发型都是清一色的寸头,一个个面部棱角分明,谈不上帅,却有着一种阳刚之美。
微微黝黑的皮肤,坚毅的眼神,任谁看了都不会小视他们,特别是刚才走过来的那几步,尽管只有六个人,就像是一支站满人的队伍。
这是一种压迫性的气质,自他们身体里散发出来的。
票子直接把刀拿了出来,可那几个人过来站在车的两边,其中一个打开了后排的车门,我从车上下来,他又去给票子开车门。
票子下车的时候,都已经做好了砍人的准备了,可这六个人,伸出左臂,做了个齐刷刷的请的姿势。
我走到了票子前面,票子跟着我往里走。
院子不小,进门就是个喷泉,左侧是一些造型奇特的假山石,右侧则是做成了花园,各类花草我认识的不多,但给我一种舒服惬意的感觉,这里的主人必然是热爱生活的。
三层的小独栋,英式风格,尖顶,外墙是一种透着淡黄色的白,门口有两根柱子,门口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,模样六十岁左右,胡子黑灰色,笑吟吟的看着我。
“方先生,请。”
他往前迎了几步,陪着我往里面走。
“这位先生,您的刀。”
票子双手各有一把刀。
票子看都不看他一眼,直接跟着我走。男人也不生气,只得由着他拿着进去了。
不过他给那六个人使了个眼色,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对着我时候的那种笑呵呵的模样。
进门,里面的陈设是一种华贵却不土气的风格,特别是在旋梯的位置,还有个留声机,此时播放着什么音乐,没听过,不太懂。
男人引着我们到了左侧的会客厅,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金色的座钟,吧嗒吧嗒的钟摆晃动着,声音不大,但让人不由得不多看几眼。
另外旁边的墙上,挂着一幅油画,上面是个穿着将军装的男人,胸前的徽章很多,看起来很英气。
这样的造型,怕是在民国时期比较盛行,因为他拿着一把刀,这刀显然不是为了杀人,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