匕首被夺了过去,轻轻一甩,就直直的立在了桌子上,这匕首的锋利且不说,但就是程元白的腕力,足以可见一斑。
“师父。”我开口了,郎建木毕竟也不年轻了,现在肚子正在流血,照这个情况下去,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丢了老命。
“你走吧,我和他的仇,就算一辈子不报,我也不会原谅他的。”
“哥......”
“滚!”
郎建木松开了捂着肚子的手,恭恭敬敬的对着程元白鞠了一躬。
“票子。”
票子点头,护送郎建木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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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,这仇,我替您报了。”
我喝了一口酒,把桌上沾着郎建木的匕首拔了出来。
“但是,他是我义兄的师父,我不会杀他,我会把他带到您的面前,让人用这把匕首,亲手报仇。”
“义兄?呵呵。”程元白背着手,慢悠悠的坐到了凳子上。
“小石头,你跟他去吧。”
“知道了,老爷子。”石兴国点头应道。
“徒儿,非是师父逼你,只是这仇若是不报,我怕是到死,这眼睛也闭不上。”
我没讲话,只是拿着匕首翻看着。
“你们走吧,带着这些东西。”
我和石兴国离开了拆迁村,带走了扳指和玉佩。
程元白告诉我,一石出四器,还有一块玉佩,和他这个一模一样的,是在他们四人中的老大手里。
我其实特别奇怪,他们三人争来争去,却不提那个神秘的老大哥,那人,该是个什么角色,在当时的那个年代,那个境地下,他的家庭可以护以周全,却保不住程元白。
对方那些人,真如他们所说的,就是曾宏业和郎建木的人吗?当真仅仅如此吗?
京市,与津市比邻,如此近的距离,我和那里的种种羁绊,怕是又要添上一笔了。
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个银白色头发的家伙,雷心远。
路上,石兴国告诉我,他们那帮人的父辈,大多都是跟着程元白打天下的兄弟,不过,除了程元白,再无他人生还,全都死在了那一场劫难之中。
“少当家,你别怪老爷子,他就是这么个脾气,说不定这会儿呀,他已经屁事儿没有了。”
石兴国因为屁股疼,坐在车上也是不安稳。
“石头哥,你还记得你父亲的样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