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就开始有人往这些水里添加墨汁,把整个瓶子都变成了黑色,变成了吞噬我所有感知的黑色。
慢慢的,我的情绪越来越急躁,最后站了起来,在狭小的空间里开始走动,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躁,按照我平时的性子,我觉得我是可以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。
可我没有想到,这种感觉竟然来的如此之快。
砰!
走着走着,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,一拳打在了墙壁上。
四周的墙壁并不是特别平坦的,上面有些凹凸不平的痕迹,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的,也像是被人用指甲一点一点抓住来的。
手被我这一拳给打破了,开始有血冒了出来。
我把伤口放在了嘴边,开始不断的吸着自己的血。
说来也奇怪,那种急躁的感觉竟然在慢慢的消失。
后来我专门问过白露这种情况,她说我肯定是低血糖,回头想想,应该是,因为那天我早上没有吃东西,低血糖会让人情绪急躁,难怪如此。
坐回到墙边,我将上衣脱了下来,在黑暗中撕了几个布条下来,抹黑把自己手上的伤口包裹了起来。
凝神静气,我让自己缓和下来了。
嘴巴里全是自己血的味道,那味道远比我平时砍人时候,不小心溅进嘴里的味道要奇怪,或许奇怪的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吧。
随着体力在一点点的流逝,我觉得自己喉咙里面渴的有些火辣辣的。
咬了咬嘴唇,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,可是昏昏欲睡的滋味愈发的强烈,我坐在那里,将两条腿摊开,开始去踢那扇小门。
当然无人理会我,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被他们给遗忘了。
昏昏沉沉间,我又睡着了。
没有做梦,醒来的时候,觉得身上有些冷,我把已经扯坏的狱服套在了身上。
现在外面是天黑还是天亮,亦或者是个傍晚,我是不知道的,因为只有头顶的排风扇在陪着我。
一直过了很久很久,我都是那种睡一会,醒一会的状态,开始还能告诉自己,这就是骆更高的套路,就是想看我坚持不下去,我必须要撑着。
但这种加油鼓气的方式,显然只能在最开始的时候有效,后面就连劝说自己的念头都没有了,我躺在地上,循着声音的方向去看着排风扇。
它还在嘎吱嘎吱的转着,却并不能给我带来一丝丝的光明。
我慢慢的站了起来,脱下衣服和裤子,裹在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上,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