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空中，那段冒着黑气的字宛如烟云般袅袅散去，仿佛从未真实地存在过。

与此同时，那妖艳的烈火恰似落日的余晖渐渐黯淡，直至熄灭，只留下羊皮卷燃烧后的星星点点的灰烬，如雪花般飘落。

而杨枫愣在原地，瞳孔疯狂颤动的，脸上浮出些许难以置信。

但下一秒，他眼中的慌乱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兴奋与疯狂，那闪耀灰芒的瞳孔中浮出一条条血丝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，因为过于兴奋，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，却仰天大笑的，

“哈哈哈哈！”

“有趣！”

“太有趣了！”

“你居然活过来了！”

杨枫猛然扒开自己的衣领，看着胸口的形似恶鬼的纹身，又看一眼手中那神秘的手枪，状态癫狂的大笑道：

“既然我都能死而复生，那么你自然也可以！”

“毕竟，这把手枪和玉佩的上一个主人是你啊！”

杨枫的情绪波动越来越激动，双目中的灰芒出现一个血红的点。

与此同时，脑海中那充斥暴戾的呼唤声也越来越大了。

那血色的光团颤动几下，好似即将要破茧的蝴蝶。

但很快，杨枫就冷静下来了，不断的大口呼吸着，平复自己那激动的内心，抬起手指，轻轻敲一下额头，微微一笑，

“差点失控了。”

“进入真实世界后，我对你的掌控感越来越弱。”

“看来，进入真实世界后，不仅仅我发生质变，你也是啊。”

忽然，杨枫脸色一冷，冷笑道：

“可是，你别忘了一件事，你是我创造出来的！你怎么可能会脱离我的掌控呢！”

此话一出，脑海中那血色光团平静下来了，那充斥着暴戾的呼唤声也恢复到平常。

杨枫深吸一口气，把刚才残留的一丝‘激动’散去，一脸平静地整理一下衣领，镇定的坐回宽大的沙发上，不急不慌的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。

他轻轻摇动的红酒杯，轻轻一笑，

“我既然能杀你一次，那我就能再杀你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