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,扑面而来。
与此同时,有个长相粗犷的中年人跪在杨枫和张常务的面前。
杨枫看到眼前这一幕,微微蹙眉,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他指着跪在面前的中年人,向身旁的张常务,点评道:“这孩子挺懂礼数,就是这欢迎仪式有些与众不同。”
而关于这个长相粗犷的中年人身份,杨枫已经辨认出来了。
这个中年人的眉眼与陈道泽有些相似。
而且能进入这个空间的人并不多,因此,这个中年人的身份就显而易见了。
此人就是陈道泽的儿子,张常务的徒弟。
只不过,这个儿子长的挺着急,好像不服他爹似的,看上去比他爹老很多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陈道泽是儿子,这个粗犷中年人是爹。
张常嘴角抽动几下,表情古怪的看着杨枫,指着不远处那一脸冷意的陈道泽,开口道:“你说...有没有一种可能,这个孩子是受罚了呢?”
杨枫有些好奇,“受罚?”
“简单而言,陈道泽管的有点多了。”张常务瞥了一眼陈道泽,“想让他的儿子和他一样,专心练剑,成为一个儒雅的人。”
陈道泽抬起眼眸,冰冷的眼眸注视着张常务,冷声道:“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,自从拜你为师后,受到你的教导,就学坏了。”
“什么叫学坏?”张常务有些不乐意了,“什么都按照你的想法来,什么都得听你的,这是傀儡!”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,你不能强迫他走你的道路。”
“他是活生生的人,并不是你的傀儡。”
陈道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,“陈家的传承就是剑道,但凡是陈家的人,就必须得学剑。”
“学你奶奶个头!”张常务撸起袖子,气势汹汹的向陈道泽走去,“你让他练了这么久的剑,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学?”
“这由不得他!我是他的父亲,他理当听我的!”
“我还是他师父呢!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,他也理当听我的!”
“你不可理喻!”
“我不可理喻?你还瞪我?你不服气?来来来,对我脑门来一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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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..”
杨枫完全一副看戏的姿态,觉得挺新奇的,也感到意外,没有想到一向冷漠的陈道泽还有这副面孔。
他就静静看着二人吵架。
只见,张常务不断逼近,指着自己的脑门,让陈道泽给他一剑。
而陈道泽气的脸都黑了,周身流露出一缕缕淡薄的剑气,但他却一直往后退,生怕外露的剑气一不小心就让张常务永远闭嘴了。
就在这时,跪在地上的中年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,从鞋后跟取出一根烟,递给杨枫,小声开口道:“哥们儿,来一根儿不?”
杨枫摆摆手,“不抽烟。”
“那太可惜了。”中年人瘪了瘪嘴,下意识放在嘴里,但又想到父亲就在旁,于是,又把烟塞回鞋后跟了。
紧接着,中年人小声问道:“哥们儿,怎么称呼啊?”
杨枫微微低下头颅,并未第一时间回应,而是观察着眼前的中年人。
头发有明显的分层,显露出几缕灰色的卷发,根据观察,这个中年人烫发还染发,但怕被陈道泽发现,于是就戴着假发,但戴假发过程中有些匆忙,假发没有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