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忙地不可开交坐在椅子上,被尿布气味弄得反胃的时候,这个小东西竟然笑了,他好奇地看着我,然后手指指点点。我也乐了,一种彻彻底底放松之后的愉悦。
“你儿子刚出生就这么折腾你,真是报应。”她嘲笑着我,乐彤抚弄着我的头发。我转而瘫在床上,然后任凭她对我安静地抚摸。
“报应当年我气得我爸火冒三丈是吗?”我逗着我的孩子。
乐彤安静地看着我们两个父子玩闹,直到孩子又一次哭闹了,乐彤接过来孩子。然后对我说“是啊,但是现在你儿子可是真喜欢他爷爷,他爷爷抱他是最不容易哭的。”乐彤看向怀里面的孩子,幸福,疼爱,慈善地笑了。
“一报还一报。”我双手掩面,一边痛苦的,一边幸福地靠在椅背上。
一阵冷风瞬间把我从刚才的幻想之中拉了回来,我怅然若失地回过神来,双手放在了冰冷的窗台上。我失望了,多希望刚才是真的,时间按下快进键让她度过这段痛苦地生产过程。而我,也不必要在这里苦苦坚持着。
再次望着手术室亮着地灯牌,甚至虚妄地以为下一秒就会关掉灯光,乐彤走了出来。但是实际上,灯牌照旧地亮着。
思维再一次飘向了曾经,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姑娘,举起了自己的右手。“哥,你也吃。”那时候她八岁,我九岁。
“我不要,你别跟着我。”我粗暴地推开她,然后自己跟着别的男孩玩去了,留下她一个人在胡同口哭。晚上到家之后,我受到了我妈的一阵批评。自那之后,我和她就被强行挂上了一个兄妹关系。我做什么事都要好好的带着她,保护着她。
上初中的时候,男孩总是拉帮结派,我也不例外。除了上学,就是骑着自行车到处转。和当时的那些半大小子一样,打量着过路的摩托车,汽车,还有女人。
乐彤总是缠着我,每当我想要骑自行车和他们闲逛的时候,乐彤就会拉住我,不让我去。这个时候,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就要起哄。“阳子,你媳妇儿喊你回家呢,快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