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君圣上立军功爵制的时候可从未说过这是祖宗之法,后世永不废止。不同的制度适用于不同的时期,夏天过河时可以乘舟,冬天河面结冰了难道还乘舟过河?”孟秀早有准备,一句话就反驳了凌辩的观点。
凌辩还欲再言,这时又有人说:“把这制度废了,要军功还有什么用?以后打仗谁都不卖力了。”“是啊是啊。”有人附和。
孟秀闻言笑了:“敢情将士们打仗建功立业只是为了爵位?那还要军饷作甚?各位大人也别拿俸禄了,到时送你们上前线打仗建功封爵可好?臣觉得只要战时加饷,战后论功行赏,若有重大军功者再讨论是否封爵,这样绝对亏待不了将士们。”
众人闻言不再说话,议论声也渐渐小了下去,殿内还是文官较多,谈论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废除这制度好像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,很多人抱着看戏的心态,开始作壁上观。
“那之前通过军功封的爵位,现在该如何处置?”赵帛发话了。
“之前封的自然是作数的。”
这时台阶上的人都不说话,似乎在思考废除军功爵制的可行性。那凌辩本还想再挣扎一番,看见这情况,也不敢再多言,心里却是大受委屈,光宗耀祖这辈子是无望了,至于孟右令所说的重大军功,何谓重大?还是想想就好了。
“三位廷公意下如何?”信君问道。
权蔚和炼仲都看向炼桓点了点头。炼桓看向信君道:“臣觉得可行。”
“准了。总务司拟好昭告文书,昭告天下。”
“是,君上。”总务司司长韦明应道。
“退朝。”信君说完迈步从屏风后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