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军府的千将名为石季,他见到平东城城头虽然还挂着炎国的旗帜,但城门紧闭,城内也没有传出嘈杂之音,显得安静祥和。他暗道不好,平东城果然是失守了。
石季唤来身边的一个拾长,命他代表边军府,进城交涉。
当这支边军出现在平东城城墙守卫的视野中时,守卫们第一时间上报。曹丁登上城墙的时候,这支边军在两里之外停了下来,派出的使者也已快到城下。
曹丁对张乐道:“待会把这人放进来,我在公署里见他。”
“好。”张乐应了一声,指挥守卫们开城门。如今灾民们摇身一变,成了城里的兵,不但有钱拿,还吃得饱睡得好,一个个都对曹丁几人恭敬有加,做事积极。
那拾长进城之后一路行来见城内还算井然有序,对主事之人高看了几分。
“在下边军府拾长张四九,敢问您是?”那拾长进公署后对曹丁行了一礼,开口问道。
“曹丁,无名之辈,就一灾民而已。”
“您这聚众谋...打家劫舍,冲击官府,与谋反无异。悬崖勒马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“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们打家劫舍了?而且就算我现在投降,就凭你能饶我一命?”
“这...”那拾长不知该说些什么,他若说能,都不是哄骗曹丁,而是自取其辱。
“此次灾情,官府和城内大户不干人事。官府仅放少数灾民入城,将大部分灾民拒之城外,而每日所发粮食仅能充饥,若是运气不好,还得挨饿!我们住的营帐,也只比猪圈大一些。这些还不算,那大户人家的下人,渣滓一样的东西,还拿剩菜剩饭羞辱我们,扔在地上让我们争抢,这抢食与野狗何异?张四九,我问你,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做?是乖乖饿死,还是当狗苟延残喘,还是站起来闹他一闹?那大户人家的人跟我们也没什么不同啊,一刀下去还不是四脚朝天?”
张四九哑口无言。
“我们天道军这次是顺应天道替天行道,不干人事的人,上天迟早不让他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