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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辉二人心中大喜,嘴上却客气道:“平叛乃是臣之职责,为君上分忧,为百姓解难,岂敢轻言奖赏?”

炼桓生怕信君答应下来,连忙道:“出征确是劳苦功高,特别是年大人作为大督军,必是夜夜琢磨如何对付叛民而不能寐。臣觉得既然年大人乃军务司的副司,此番也展露带兵作战的才能,可封一个十军大将军。”

一军便是一千人,领兵者为千将。若是封年辉这么个名号,下次他带一万人大军出征可就名正言顺了。

“不可。年大人这次带兵出征只在平东城外与几百叛民交手,如此规模如何证明他能带得万人大军?行军打仗不是儿戏,还请各位大人三思。”面对炼桓的提议,孟秀坐不住了,急忙驳斥。

“孟大人言之有理,臣附议。”吴钧也开口道。

炼桓扫了一眼吴钧,不再言语。

“孟卿说得也对。那你说该如何奖赏?”信君问道。

孟秀笑道:“年大人立如此大功,想必君上一定惦记在心里,对臣来说,这便是普天之下最大的奖赏。”

年辉闻言心中大骂,反应却丝毫不慢,对信君拜道:“孟大人说出了臣的心里话,君上心里有臣,便是对臣最大的奖赏。”

信君大笑,心情极好,道:“你们这些人,就会哄我开心。来人,从我的府库中拿出十金,赏给年司书!”

张松年心中啊了一声,年辉果真料事如神。他也不再犹豫,主动道:“君上,各位大人,臣...臣本是护城府司书,如今平东府司书空缺,臣觉得...觉得自己足以胜任平东府司书一职,自荐为平东府司书。”

信君看了一眼张松年,不等旁人有所表示,立即道:“一府司书牵扯极大,不得儿戏。我们还是朝议再议此事。来,继续吃菜,这酒喝得太慢了...”

张松年如何不明白信君的意思,含恨退下。

此后众人不再谈及国事,气氛看似融洽。

当日下午,炼泽也进了宫。信君在一偏殿内接见了他,说是用膳,所吃之物更像是茶余饭后的点心。信君先是问了朗赢商行之事,又问了平东商帮的事。其实朗赢商行在地方四府都有商帮,而且在商帮内说一不二,可谓是威势十足。

信君仅仅是过问此事,并未多说。也就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让炼泽退下了。末了还说炼浚叶通二人辞官之后毫无所入,让炼泽照顾一二,炼泽自是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