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主,
刚跨出甄祯家大门,突然传出甄祯大声哭泣的声音:“他要走,等他滚远些!快滚!”听到这声音,庶盶瞬间泛起糊涂,这到底是哪出戏嘛。既然那么愤怒,干嘛还哭?其中肯定有蹊跷。一个难眠之夜,想到自己真是懵懂透顶,既然决心要弄个明白,却依旧是得出个模棱两可的糊涂结论。
第二天一早,抽空草草写出一信,希望弄清与甄祯的关系。由于还与他人提前有预约,急需赶时间,来不及推敲和检查信函内容,便装进信封径直递进她家。下午回来,甄祯的姐提着庶盶头天带去的礼物和一封信,拦在路上递给庶盶,“谢谢你的好意!”回去一看,通篇都是在痛斥自己。就怪自己多事,分明别人早就嫌你一事无成,还自作多情,徒留笑柄而已。再看字迹,这应该是甄祯她哥的笔迹。
2.17
一纸字条(求婚)泥牛入海,一封信函(想探个明白)其父出面,这一次(不愿继续糊涂)竟然连她哥都来口诛笔伐,真是无所不用其极,这不就是蓄意给本人挖坑、制造奇耻大辱吗?越想越气,提笔从她哥到她父亲再到她,捕风捉影挨排一二数落一番,随即把信递过去。没一会儿,甄祯痛哭流涕地和她姐过来,不依不饶要庶盶到她家说个清楚。
庶盶觉得自己理直气壮,正要找她哥理论理论。过去没有说到几句,她父母齐声说她哥根本就不在家。刚开初庶盶不信,她母亲说:“就这么几个房间,你自己一个个的看去。”她哥算是为人师表——没有避而不见的可能,再说她父母更不可能说谎。外面那么多看热闹的人,她哥也是凡胎肉体,哪能来无踪去无影?
甄祯的母亲接着说:“昨天晚上一脸煞气的进门,我就知道不会有啥好事,没想到还凭白搜出这么多事来。”进门第一时间所见的,是甄祯绝情的脸色,料想自己随即脸色难看是完全可能的,因而说本人“一脸煞气”应该算客观公允。
甄祯谴责道:“把信压在石板底下,尽做些稀奇古怪的事,你不嫌丢人,还好意思说别人的不是。”托人送信或许将信压在石板下也未可知,否则也没必要无中生有多此一说。
邻居参与询问,大概意欲进行调解。有人问道:“甄祯到底订婚了没有嘛?”甄祯的母亲说:“哪里在订婚嘛。甄祯从来都没有名正言顺的订过婚。”这就是了,难怪那一纸字条石沉大海。想当初动员自己搬来搞银耳,继而是甄祯父亲出面敷衍,始终保持既不承认又不否认。如今的断然否认,一是见自己事业无成,二是见纸包不住火了。似乎,故意含混不清也不太合乎逻辑,哪有用甄祯青春为代价来敷衍的呢?这也不像那也不像,岂能没有真相?
莫非今天的回信是甄祯所写?笔迹仿佛还真像是她的,怪当时根本没细看就被自己撕掉。如果确属甄祯所写,则任凭她怎么大张挞伐,都是无可厚非的。细究今天的自己,论想象力是海阔天空任跳跃,论逻辑却太过牵强附会。说不清凭什么刹那间认定是她哥在兴师问罪,或许如“讨曹檄文”,由于曹操患头痛病,闻讯一急头痛病好了,而自己恰好没头痛病,被檄文一急反而是神经短路。
仔细一想,就算甄祯他们蓄意敷衍,却并没有给自己造成实质伤害,事实上反而是自己亏欠他们。自己今天的怒火中烧,根源是认为甄祯的哥在借题发挥,才导致矛盾公开化与扩大化,但她哥确实不在家。这一点,确凿表明错在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