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陈羽墨喘息未定，抬头望向渊恒，眼中既有疑惑也有愤怒，“你究竟想怎样？”

【渊恒】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放回书架，祂的身形瞬间模糊，仿佛跨越了空间的界限，直接瞬身来到了陈羽墨面前。

他修长的手指，如同寒冰雕琢而成，轻轻却不容抗拒地勾起了陈羽墨的下巴，迫使陈羽墨不得不直视他那双深邃如夜空、又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的眼眸。

“从第一次见到你，我就发现了，你身上有那个家伙的气味。”

祂微微俯身，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，【渊恒】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！”

鲜血不断的从陈羽墨的嘴中不断流出，刚才的那一击看上去平淡，但实则内涵着惊人的力道，如果不是陈羽墨现在的内脏已经烂完了，那一下足以要了他的命。

“你不知道？”【渊恒】皱着眉，祂放开陈羽墨的下巴，后退一步，“如果不是因为祂将我重伤，你们人类早就已经完成【进化】了！”

陈羽墨凝视着渊恒那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眸，逐渐捕捉到了其中隐藏的愤怒与不甘。

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猜测，能够重伤这位万骸之主的人，在他的记忆中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一个人。

那就是赋予了他【全视之眼】的那个神秘人，但他是真的不知道那神秘人到底是谁啊！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陈羽墨擦拭了掉了嘴角的血迹沉声道，“但如果你认为是我的力量阻止了你，那你杀了我便是！”

“你们人类的嘴可真够硬的。”【渊恒】冷笑一声，“你，滚吧。”

陈羽墨愣住了，他没想到渊恒会在这样的对峙中突然说出“滚吧”这两个字，仿佛之前的威胁与压迫都只是一场闹剧。

他瞪大眼睛，声音沙哑地问道，“为什么……不杀我？”

渊恒微微扬起下巴，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，“没必要了，因为你本来就要死了，但在你死之前，让你亲眼目睹人类文明的毁灭岂不是更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