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刚立冬,他便穿上了冬日的狐裘,绒白的皮毛柔软,衬得男人更加玉质金相,温雅和善。
出门见秦不闻穿得薄,宴唐想也不想,便将自己的狐裘解开。
“穿上。”
他缓缓道。
身后的明安见状,像是见了鬼似的,声调都拔高了:“大人!”
秦不闻见状,也不觉皱了皱眉,没接:“你自己那小身板儿,刮股风就倒了,还把衣裳给我?”
“放肆!”明安厉声呵斥,“我们大人岂是你能非议的!?”
“明安。”
宴唐出声,声音很低,但明安却瞬间噤声。
秦不闻无奈地笑笑,看着他把衣裳穿好,这才开口道:“多锻炼锻炼身子,看你瘦的。”
宴唐从善如流地点头:“好。”
身后的明安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!
——不是,他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!?
往常冬日里,明安千说万说,自家主子也只是靠在武侯车上,极少动弹。
怎么这阿槿姑娘随便一说,主子就听话了!?
秦不闻可并未注意明安的目光,她环着双臂,挑剔道:“脸色这么白,身子骨这么弱……你不会没好好吃药吧?”
宴唐:“……”
得,秦不闻便也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她眯着眼,脸色不善地看向宴唐。
宴唐轻咳一声,有些慌张地躲开秦不闻看过来的眼神。
“汤药……太苦了……”
他缓缓道,声音竟然还带着几分委屈。
明安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别看他现在还站着,其实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。
秦不闻眼睛眯得更紧,漂亮的杏眸如今只剩下一条缝:“嗯?”
只是一个音节,宴唐便兵败如山倒,妥协地笑道:“好,我会好好吃药。”
明安:“……”
正当秦不闻还准备再嘱咐几句的时候,太和殿内,傅司宁缓缓朝她走来。
“阿槿姑娘,”傅司宁眸光淡淡,神情平静,“我有几句话,想单独跟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