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儿他娘,走,咱进城找郎中看病!”秦方城不跟病人掰扯。
“时彦、辰彦,你们定要为你阿舅报仇啊!他死的冤啊!”老妇人拉着两个外孙的人哭道。
“外祖母,咱们先去把病看了,病好了再说!”苏时彦好声哄劝。
“看什么病?我没病!”老妇人声嘶力竭道。
“时彦,你是读书人,一会儿写张诉状,到河南府击鼓鸣冤!”
“外祖母?”苏时彦没想到这事儿落到自己头上。
“怎么,你也畏惧权势?亏你还是读书人,这般怕事儿,真真随了你那没用的爹!
阿耶是员外郎、大伯是京兆府少尹,却这般胆小怕事!怂货!”
老妇人一脸鄙夷,活脱脱的老年版秦九娘。
苏时彦没想到自己在敬重的外祖母眼里跟父亲一样无能,太扎心了!心拔凉拔凉的凉了半截!
“外祖母,我与辰彦得知消息,不远万里,跋山涉水来寻你们…”苏时彦心中憋闷。
苏家得罪完了,外祖家又看不起,别人左右逢源,怎么到他变成左右不是人?
“宝儿他娘,你就别为难两孩子,读书人要入仕,得罪府尹,以后前途有碍!”秦方城觉得老妻还是昏睡的好。
“哼,百无一用是书生!用的时候用不上,读书何用?”老妇人不知是骂丈夫还是外孙。
在场几人沉默,跟一个生病的人没法讲理。
”你阿娘呢?你们读书人矜贵,让你阿娘去!养她一场,嫁了好人家,坐上员外郎夫人。
也该为秦家出出力!她阿弟冤死,当阿姐的该去鸣冤!”
老妇人眼睛一转,想起那个傻闺女。
“阿娘、阿娘…”哥俩面容悲戚。
“你阿娘咋啦?”秦方城发觉不对。
“阿娘、阿娘被阿耶休了…”苏时彦支支吾吾。
“甚?苏老二真是出息,敢休我家九娘!不行,我要去找他!我秦家人不是好欺负的!
你阿娘是木头啊,不晓得闹腾?苏老二那怂货,不挠花他的脸,不信治不了他!”老妇人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