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在衬衫上,晕开湿痕。
“因为……”
傅容深见到她的泪,心疼地几乎要碎掉。脱口而出了两个字,舌尖立刻抵住上颚,隐忍地没有继续下去。
而是抚上她的脸颊,话锋也陡然一转,像是浮着一层薄凉的笑:“有些话直白点出来只会让人与人之间不留一丝余地。但换个角度说,或许就好听得多。”
“人都会犯错,犯了错是要赎罪的。乖乖,你就当为这些年对我的冷漠以对赎罪了,好吗。”
她咬紧牙,他总是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,为自己的恶劣找借口开脱!
“是你自己用长辈的身份压我、不许我喜欢阿鹤。长辈不就是逢年过节发个“节日快乐”的信息就好吗?”
“一口一个‘阿鹤’,他就那么好?”男人攥住她的手腕,将她抵在墙上,一字一句克制又含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戾气,“以后你要是在我面前再提起他,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他!”
她双腿发软,不可置信,几乎立刻就要跑:“你要杀了我?”
却被他楼着腰,喑哑说:“不,我怎么舍得……我会弄死他!”
嘴唇贴上她白皙后颈,烙下一个滚烫的吻。
“所以,你最好别逼我。”
女孩狠狠地打了个哆嗦。
“你疯了——”
颤声被他打断,是一声凉薄地笑。
“早就疯了!”
“明明可以狠心下手却畏手畏脚,甘心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,整日乞求着别人来施舍地看一眼,还不够疯么?”
听到“乞求”这个词,楚雁回的心颤了一下。她僵硬地转过身,看到了男人深邃眸中怨恨而自嘲的神情。
这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。
卸下伪装,对于一个惯在台上扮演角色的人来说,几乎是致命的。
他的眉头皱着,脸上并没有她以为下自上而下的掌控快感,在她的目光中竟无法遮掩地泄露出一丝怨意。
她怀疑自己看错了。
从前只知道桃花眼多情,可这一刻她看他这双深邃的丹凤眼,里面满是几乎要溢出来但仍在克制的情感。
楚雁回一直害怕傅容深,所以从来没在他情绪波动尤其是语气愤怒时直视过他,这次是意外。